听说西方的银刀上面刻着圣经上的句子,可以像桃木剑一样,对付鬼魂。今天我总算见到了。陈姐把刀刺进了吊死鬼的心脏里面,整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几秒钟后,吊死鬼变成了一团阴气。然而,这阴气并没有随风散去。反而包裹着陈姐,阴气当中有个阴森森的声音说:“我要和你同归于尽。”陈姐趴在地上,似乎已经精疲力竭了,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直到夜风吹散了周围的鬼气。陈姐长舒了一口气,慢慢地转过身子,平躺在地上。她嘿嘿笑了一声:“到底……到底还是我赢了。”这时候,无名已经挣脱了绳索,然后把我们几个给放开了。他指着陈姐说:“她怎么办?”陈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晕过去了。我探了探她的鼻子,还有气息。我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她留在这里,把她背回去吧。”无名把陈姐背在身上,我们几个人加快脚步,向墓地外面走去了。在路上的时候。我把我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叶菲问我:“那只吊死鬼,是魂飞魄散了吧?”我点了点头:“看样子是。”走出墓地之后,沿着马路走了一会,就有了路灯。灯光虽然昏暗,但是总好过漆黑一片的坟地,我们心里都踏实了不少。忽然,叶菲尖叫了一声,这声音突如其来,吓得我一哆嗦。而无名差点把身上的陈姐给扔出去。叶菲扶住我,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吓了我一跳。”无名埋怨说:“明明是你把我们吓了一跳。”叶菲指着无名说:“太可怕了,吓死我了。”我向无名看了一眼。顿时明白叶菲在说什么了。我看到无名背后的陈姐已经醒过来了,她正缓缓地抬起头来看我们。我看到她的脸黑的像是锅底一样,而且瘦的皮包着骨头。她有气无力地问我们:“怎么了?”无名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慢慢地把陈姐放在了地上,然后他也看呆了。陈姐站在地上摇摇晃晃,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然后吐出来了一口黑痰。我低声问无名:“这是怎么回事?”无名把怀里的书掏出来,又是一阵翻书,几秒钟后,他对我们说:“陈姐中毒了。吊死鬼临死的时候,怨气很大,魂魄变成了毒药。全都钻到了陈姐身体里面。”陈姐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听着无名的话。她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后叹了口气:“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家伙,从来不肯吃亏。”她说了这话,就摇摇晃晃,一跤跌倒了。无名连忙扶住她,对我们说:“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土土乐扛。叶菲在旁边打电话,而我问无名:“医生有用吗?”无名苦笑了一声:“反正道士是没有用了,试试医生吧,死马当活马医。”时间不长,救护车已经来了,我们坐到车上,跟着陈姐去医院。陈姐进了手术室,而我们几个人坐在椅子上,睡得东倒西歪。天快亮的时候,医生走出来了。他对我们说:“病人不是中毒了。而是呼吸到了很脏的空气。她的肺完全变黑了,就像是一个几十年的老烟民一样。现在她身上的器官已经出现了衰竭。我们抢救了一晚上,把她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具体她能不能恢复健康,还要继续观察。”我们三个人都点了点头,然后去病床上探望陈姐。她冲我们笑了笑,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啊,全身难受,像是在受一场酷刑一样。可是却偏偏动弹不得,连拔下氧气管的力气都没有。这可真是生不如死。”我对陈姐说:“你安心养病,过些日子康复了,就像以前一样了。”陈姐闭了闭眼:“不可能了。那只鬼算无遗策,她不会让我好过的。”我们几个人在病床前守了一会,就被陈姐打发走了。上午的时候,我和叶菲回家补了一觉,下午的时候,我和叶菲赶到了公司。一进公司大门,我就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劲。所有人都露出一副战战兢兢地表情来,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我和叶菲被这种情绪感染,也忐忑不安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叶菲忽然低声说:“你发现没有?今天的人特别全。”我张望了一下。果然,无论是夜班还是白班的员工,全都到场了,难道今天要开大会不成?这时候,有个穿西装的年轻人从陈姐的办公室探出头来,冲外面说:“请李小柔进来一下。”小柔站起身来,微笑着向前走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探下身来,一脸得意的说:“陈姐,你真是能沉得住气,今天领导来视察,你也能旷工一上午。名校毕业,果然大智大勇。”我心里咯噔一声:“领导视察?这是怎么回事?”小柔进去之后,杨程又走过来,叹了口气,对我说:“是上面派人来了。过一会可能问你们问题,你们如实回答就行了。旷工请假之类的小事,他们不会在意的,别担心。”我点了点头,假装在座位上忙工作,而眼睛一直向办公室的大门瞟去。几分钟后,小柔满脸笑意的走出来了。随后,那个年轻人又探出头来说:“赵如意来了吗?”我连忙说:“来了。”年轻人冲我笑了笑:“请你进来一下。”我答应了一声,就走了进去。进到办公室里面之后,我才发现,那个年轻人只是秘术罢了,真正的领导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他和蔼的冲我笑了笑:“请坐。”我拘谨的坐在沙发上了。老头说:“可能你也知道了,你们的经理身体不适,恐怕已经不能来上班了。上午的时候,她给我们打了电话,我们研究之后,决定再选派一个经理,就从你们中间选。这一次来呢,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你有什么想法的话,可以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