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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现在又突然回来了,不但没死,还带了钱回来,二十万,挖矿挖一辈子的钱。
放到过去,真的是天价数字,可是放到现在,差不多就是一辆车,半套房的钱,要是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二十万就真的不值钱了。
“在矿上什么都没有,整天挖煤,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田小七问。
闫洪波长长的叹口气:“不知道啊,反正回来的时候,啥也没了,只剩下钱了。”
三个小时后,萧彬带着陈昆回来了,不但洗了澡,还给理了头发,看上去挺精神的,人也不丑,就是整天弯着腰,直不起来的样子,让人看着心酸。
开始吃饭了,破天荒的,田小七让闫洪波陪着陈昆喝了两杯酒,主要是陈昆喝,闫洪波身体不好,只能喝一杯。
谁知道陈昆喝白酒跟喝白开水一样。
“小昆啊,这么多年你都是在矿队里过的?娶媳妇儿了没有?有孩子吗?”闫洪波问。
陈昆摇摇头:“我们一进矿洞就没白天没黑夜的,都不知道啥时候,有时候工头拿过来的好酒好菜的,我们才知道过年了。”
“按说煤矿都归国家了,你们应该也算到编制里,工人啥的,你的意思怎么说到处跑呢?”闫洪波又问。
陈昆再次摇摇头:“我不懂,我就跟着我们工头,他让俺们上哪儿,俺们就去那儿挖,俺们工头可仁义了。”
“有一年,矿塌了,砸死好多人,俺们工头,每家给了两万块的补偿那。”
闫洪波想了想:“两万也不多啊,那一年的事?”
陈昆想了想,没想起来:“老杨的媳妇儿生娃那一年,亏得他媳妇生娃,我跟他都没下,要不然,我们俩也得栽。”
“那他娃现在几岁了?”
“十二三了吧,上初中了,他也回去了,带着他老婆孩子回老家了。”
田小七心里盘算,十几年前,万元户正流行的年代,一个月工资也就一百多块,矿工头能给两万的赔偿款也算不错了。
也难怪陈昆跟着他死心塌地的干了几十年。
“你再矿上咋不找个老婆那,人家都有孩子了。”
陈昆喝了一杯酒,顿了顿:“找了,跑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进门邋遢的样子,让田小七想到现代的有个网红,犀利的表情有点像。收拾干净的陈昆跟从前的陈军红,长得有几分像,除了那双浑浊呆滞的眼睛,还是没毛病的。
“咋跑了?”
田小七也想问,只是转念一想,她有点明白了。
矿上的生活比较单调,工资就算给的多,也没地方消费啊。
“跟人跑了,工头的侄子。”
陈昆说的简单,让田小七有了想象的空间,脑补了一场爱情恩怨大戏,陈昆是个老实木讷的人,娶了个漂亮的媳妇,守不住,被有钱的工头侄子拐跑了。
“唉,喝酒,喝酒。”往事不愿再提,闫洪波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劝酒。
陈昆闷闷的喝了两盅后,田小七又给倒了一杯,感觉他喝酒跟喝水一样没有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