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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恍然回到上一世。
很俗套的故事。
富家独生女看上了穷学生,父母犟不过女儿,只能答应婚事。独生女对做生意不甘兴趣,父母就培养女婿继承家业。
婚后,富家姑娘自然和穷学生有一段恩爱甜蜜的时光,两人有了一个男孩,这男孩从小就有六位长辈疼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有人去给他摘。
但是,在这男孩的外祖父外祖母双双去世后,一切都变了。
穷学生觉得他在岳父岳母看管下委屈求全了这么多年,终于能自己做主,行事逐渐放肆。
一开始是“迫不得已”和“朋友们”往一些场所去,晚上还会回家,也会装模作样表忠心哄哄富家女。后来就是明目张胆的晚归早出。再后来,甚至肆无忌惮带着别的女人出现在富家女面前。
从前对富家女百般体贴的穷学生父母嘴脸也开始狰狞。
富家女是个脆弱的理想主义者。父母接连去世,丈夫公婆露出本性彻底摧残了她的精神。她一病不起。
而那个被众星捧月长大的男孩,从六岁起看着家中接连生变,身边的人一夜之间都多了几张面孔。
他九岁就学会了隐忍、虚与委蛇、见鬼说鬼话、步步算计,捧着虚假的笑脸故作玩物丧志让出轨男插足女放松警惕,最后一击得中。
那穷学生说到底就是一个草包。他不想承认那是他的父亲。
在他这操蛋的人生里,云熙是唯一的一束光——或者夸张矫情点说,就是他天空中悬挂的太阳。
那时,他刚大学毕业没多久,死皮赖脸搬到云熙家,第二天就和他生理上的父亲——给了他一半基因的男人翻脸了。
他把属于他的东西都拿回来了。男人发现了。
东西不多,几家公司,几处房产,都是外祖父外祖母的东西。
占了家中所有资产的八成。
所以那男人才暴怒,再加上被那他法律意义上的后妈火上浇油,那男人狰狞着朝他挥拳。
站着挨了他两拳,他不再顾及虚伪的父子情面,把他掀翻在地,踩了两脚,在尖叫哭号声中头也不回出了门。
总算能和这对恶心的出轨男和插足女,还有“弟弟妹妹”撇清关系了。
面上淤青隐隐作痛,他那时却不在乎。只是短暂的高兴过后,他心里又被空虚填满。
他坐在车里,不知道怎么和云熙解释脸上的淤青伤口。他知道她很喜欢他这张脸,他也没和她详细说过他这段日子做的事。
她会怎么看他?
后来,云熙板着脸给他上药,细长的手指动作轻柔,妩媚的双眼冷冷的,花瓣一样的嘴唇里喷射出优美动听的中国话。
“他打你你就让他打?你二十二,他五十!平时也没感觉你肾虚啊?”
“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拿了就拿了呗。哇他还骂你?我说一句这凤凰男吃老婆的用老婆的还拿老婆钱养小三左脸皮粘右脸皮上了不过分吧?”
“他最好每天拜一遍佛祖观音玉皇大帝关公爷保佑你脸上不会留疤。要是我们小朋友的盛世美颜出了问题,老娘就让他华丽出道!”
他环住她的腰,把脸靠在她手上,觉得安心极了。
“哎你这个人!我好不容易上的药!别蹭掉了!”
云熙推开他,又捧起他的脸,往伤口上轻轻吹气。
他看向她。她眼里盛满笑意,说:“呼呼就不疼啦,小朋友。”
现在,云熙成了王熙鸾,他成了贾瑚,是他把她抱在怀里了。仍然是他受伤,但哭的变成了她。
她一边哭着,一边说,“呼呼就不痛了。”
贾瑚把鸾儿抱得更紧,轻抚鸾儿的背,低声道:“已经好了,都是误会,以后就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