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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知,崔琢玉前脚刚刚出了那寝殿的门,便被门口的人所拦住。
“宁姨母。”崔琢玉的目光在那中央被二人搀扶住的人的身上,轻轻的抿紧了唇瓣,道:“您可是有事寻我?”
宁姨母皱着眉,一副指指点点的模样说道: “你这一大早上的,要去何处?”
“我是想入宫一趟,给今上送些药方。”崔琢玉从容不迫出口道:“宁姨母有什么事吗?”
宁姨母的嗓子一哽,道:“既然是送药方,让下人前去不就行了,还需得劳烦你亲自前往?这府中事物繁多,你身为太子妃,便应当以府中之事为重。”
紫萝听闻此话眉心微皱,想要为崔琢玉说话,崔琢玉却摆了摆手,不屑与眼前之人争论,只是说道:“若是姨母有事寻我,那确然更为重要些,我这便让下人前去。”
“这还差不多。”苏傲珊嘟囔了一句,便直接越过了崔琢玉,扶着宁姨母前去了主殿。
唯有宁椿白,还给予了崔琢玉一抹目光,冲着她行下了一礼。崔琢玉也看出了她们三人有话对自己说,便也入了殿。
宁姨母从口袋之中取出了一个锦盒,放置在了桌子上,道:“这,是傲珊和椿白给你挑选的礼物。我们从苏杭而来,一路颠簸,实在没有来得及备上给太子府的礼品,不过一安顿下来,便不用我多说,她们二人便懂事的前去置办了。不但帮你和太子准备了,另外这府中丫头,也都赏了。”
“丫头?”崔琢玉甚是诧异。
“想要这府中之人拿你当主子,你自然得给她们好处,你连这个都不明白,还怎么做这太子府的主子?”
崔琢玉姗然一笑,道:“我自然明白,下人做的事好了,自然要赏的,只是这论起赏赐,也要赏罚分明。若是所有日子都在虚度,做事也做的一塌糊涂的人,和那辛辛苦苦踏实老实的人拿着同样的赏赐,那岂不是诱导人荒渡了?”
“你……你怎么如此伶牙俐齿的和长辈说话。”宁姨母原本想借此打压一下崔琢玉没有那东宫主母的风范,可是谁知被她反将一军。
崔琢玉没有再给她指责的计划,直接接着自己的话便说道:“我知道宁姨母一定明白的,毕竟宁姨母也位主母,自然了解那府中之人繁多,奖惩分明才能够和睦,制衡的道理。”
崔琢玉好似话中有话,宁姨母被呛住,竟是捂着胸口,故作难受的咳了咳。
苏傲珊也是气不过,道:“你是在讽刺我娘?是因为我娘,知州府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要告诉表哥去,让表哥看看,你究竟是如何同长辈说话的。”
“我并未如此说过。”崔琢玉淡淡道,眼神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宁椿白也将人拦住,道:“太子妃娘娘说的是,确实有这么个道理,下人的赏赐是我们思虑不周了。只是,我们的确觉得,远来太子府需要有所表示,这礼物也是我们精心挑选给你的一片心意。”
四目相对的瞬间,崔琢玉望见了宁椿白眼底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