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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琢玉许久未见这人,心中也是想念,情不自禁的抬手,为裴玄章抚平了眉心,而后才启唇说道:“我都听说了……引蔚河之水,冲破锦州城城门毁北齐营地,这兴许是唯一能够以现如今的兵力重创北齐的办法了,你做的真的很好。”
“北齐,不会因此就放弃的。”裴玄章叹了口气,道。
“他们要战,那我们便奉陪到底。”崔琢玉轻声言说道:“那北齐国主背弃承诺,想来,也不是一个可担大任之人。”
“即便是我有胜算,也不愿看到无辜的牺牲了。你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这瑜城之中的难民,除却,那营地之中,还有上千伤残的士兵。我心中痛惜,却也无可为力了。”
“我帮你。”崔琢玉抓住了他的手,她的指尖有些微凉,附在那人的手背,犹如薄荷一般,惹人清醒。
崔琢玉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定会竭尽全力,将这伤患之人医治,减轻伤亡。 我想他们若是知晓,来此处救他们的人是太子妃,知道今上和你的仁道之心,也会想尽办法的活下去。”
事已至此,北齐已经退到了那没有被河水所淹没的地方扎寨,不论是军马还是食物都损失惨重,援军也即将抵达。
裴玄章便也并未动念,将崔琢玉送走,而是和崔琢玉一起,去看了此处的难民。
难民见太子太子妃前来,心中震动不已,亦念今上之仁德。
两日之后,援军抵达,随时待命。裴玄章并未声张,先前兵马不足,他可故作声张,与所谓空城计一曲共工。而现如今援军已到,敌在明,我在暗,找到合适的时机,则更能够减少不必的牺牲,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裴玄章便安排了人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前去北齐营地。
北齐。
现如今的营地是新建而成,赫连明所在的位置于所有营地最中,十分不好接近。老白只能够躲在暗处,设想办法,不敢贸然打草惊蛇。
赫连明的营帐,灯火通明。
他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地图和沙阵,双手握成了拳头,一拳便搭在了那桌子上,震的整个屋子仿佛都颤了颤。
“整整十年,孤都在训练着我北齐的军马。现如今北齐的将士,多为精锐之将,瑜城不过是西南与中原一带,类似于分水岭的一城,若是连此处都无法攻破,就更不要说中原腹地之中的十城。”
“国主,您冷静一些。”卓尔深深的叹了口气:“臣原先便同您说过,现如今,并非是出军的好时机啊!”
“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如今若是退缩,且不说中原的军马会不会直接追杀过来,就算是他们不追,我于北齐之中也再无颜面,人人皆知,是我毁了先祖与中原之约,还害的北齐军马损伤惨重。”他咬紧牙关,口齿之中已经有了些许血腥之气:“孤此生都在为了北齐,孤不能成为北齐的千古罪人。”
卓尔张了张嘴巴,一个想法升腾于心间。他刚准备说些什么,赫连明却骤然的转身,回到了屋子中,将那夜行衣取出。
卓尔的眉心微皱:“您这是要……”
“这一回,即便真的是九死一生,孤也要一试。”他握紧了腰间的刀,狠厉的说道。
——他要刺杀裴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