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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裴玄章所说,齐月升最后,并未动手杀碧华。
即便知晓,家破人亡之后的种种,一切都因为碧华而起,可他仍是不愿成为手上满是鲜血之人。
而且……崔琢玉告诉过他,当年齐家被定罪,应当是满门抄斩的,是碧华放走了他。
他不愿错下去,在碧华请罪过后,便同意将她送去了衙府。是非对错,自是该律法定夺。
碧华终是有机会和这世上最后一个自己负了的人致歉,心中也再无执念之事。余生,暗夜枷锁,皆是她应该承受的惩罚。
这南巡一事,牵扯到陈年旧案,亦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不过好在如今妥善解决,裴玄章亦是派遣命官,安抚于东州百姓。
齐月升不善文职,也不愿置身于前尘往事之地之中,裴玄章便也忆起与之约定好了的事情,封其为御卫,跟随于两侧。
南巡尚未结束,下一站便是云州。
原本以为,此事告一段落,会恢复些许太平,只是谁曾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便是这云州,陷入了绵绵不绝的雨季之中。
“这江南一带的雨水,通常都集中在盛夏。不知为何,今年会提前这么久。”那云州的官臣亦是心有苦闷,道:“若是这雨水,再不停下来,这一年的收成,便是更难保证了。”
“您不用太过于惊慌,钦天监早已有云,今年江南多雨,如今尚还在可控之中。”裴玄章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官员听闻此话,心中稍稍安稳了一些,但是他们知晓这天气的预警,百姓却不知,尤其是那些还在耕种的百姓,想必必然是新人慌慌,担心这生计付之东流。
裴玄章沉淀下了心,道:“今年,这整个大裴,确然不甚太平,朕身为天子,肩上所负的是不可推卸的责任。朕听闻,这云州有座山脉,名为桡山,香火茂盛,不如,明日朕亲自前去一趟,为云州百姓祈福。”
有这样一位忧国忧民的君主,百姓的心中自然是会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官员亦是受宠若惊,连忙叩谢圣恩。
那祈福之日,便是定在了次日。
崔琢玉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裴玄章上前牵住了她的手:“玉儿,你怎么了?”
崔琢玉微微一扯唇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似是从一个月之前,被那个谋杀案的凶手用内力击中胸口之时,她便时不常的觉得胸闷气短,但是偏偏号脉,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而前几日毫无预兆的吐血亦是,她原本是因为自己因为齐管家的神情伤怀,气血攻心,可是试探脉象,却如同大夫所说的一样,并无异常。
那自己这不适之感,从何而来?
理智告诉她,自己现在应当去找盛神医,问问情形如何。只是南巡之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又绝非离开的时机,只能够按照自己的判断,服用一些调理的药物。“玉儿?”裴玄章看着她尚在发愣,缓然的开口。
崔琢玉只是抿唇,轻言道:“我昨夜有些没睡好,今晚,便早些休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