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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偏偏,听闻到了崔琢玉方才的一番言辞。
他身为帝王,能做到软下态度,低声下来,安慰和劝说自己的于崔琢玉,劝说于她留下。只是身为丈夫,听闻自己的妻一直心神不宁,前往慈恩寺,反倒能够让她安稳些许,心里却是终是于心不忍。
“陛下。”崔琢玉回过了神来,轻轻俯身。
裴玄章眉眼之间更加的暗沉,道:“你叫我什么。”
她在臣子面前,的确如此称谓自己,可是在她的凤仪殿,这种称呼却是头一遭。
她准备疏远自己到何时?
“崔琢玉,这皇宫之中,是非太多,我心知你想要一个安稳,不愿你深陷浮沉,所以准许你前往慈恩寺,但是,这不代表我对你放手,”裴玄章抬起了收,手却在距离崔琢玉的脸颊只剩下一寸左右的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裴玄章暗下了眼神,说道:“你且安心前去,什么都不用想,给朕三个月的时间,会将宫中的一切动荡扫平,再风风光光的接你归来。到时候,希望你也给我一个解释……这一月种种作为究竟是为何。”
他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温柔的爱意:“朕希望你记住,朕的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你,没有别人,也容不下别人。纵然你将流萤安置在朕身边,朕也不会看她,同理,不会看任何人。今生今世,只能是你。”
末了,他回过了头,未再看她,便缓然踱步离开了。
崔琢玉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紧的攥住了那衣裙,将那好看的衣摆都拽的褶皱。
玄章,对不起。
我不能自己撒手,什么都不顾,让你孤寂一生,这太过于残忍。你是这般好的人,不应该一世孤寂的。
所以,请你原谅我隐瞒的这个秘密……
这雨绵绵不绝的,一下就是五日,待到夜晚,方才停下,次日一早,也便是崔琢玉前往慈恩寺之时了。
崔琢玉离开之时,裴玄章并未前来相送。崔琢玉知道,先前,裴玄章已经将话语说的十分的清楚了。他留给了自己时间合空间,即便是心中不甘,也最终还是选择将成全了自己,给了彼此时间。
崔琢玉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道想着:这份深情,恐是我此生都还不清了。
她不知,裴玄章并非是没有来送她,那慈恩寺于山脉之上,路途遥远,他怎么放心的了她独自前去。于是便早早的换上了护卫的衣物,就以保护她的暗卫的身份,守在她的不远处。
崔琢玉最后回眸,望了一眼城门的方向,未见裴玄章,只是徐徐一愣,不见失望,也不见伤怀,这让裴玄章不禁苦笑,想道:玉儿,有关于我的一切,你便是这般不在意了吗?
他一路陪着崔琢玉,至于了慈恩寺,看着寺中的法师将她安顿妥帖。
只是,她执意只带着小雅一人服侍,裴玄章亦是无法放心,便吩咐着御前侍卫齐月升,说道:“你领着几位侍卫留下,便在慈恩寺守着就好。”
齐月升缓缓点头,应允下来,就此,裴玄章方才离开。
他仍有重要之事需要做,一如他毒崔琢玉说的那样,会扫平一切障碍,风风光光的迎她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