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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琢玉的心中一动,突然,不顾一切的上前,将那药含在了自己的口中,拼了命的去吻他。
裴玄章的眼神中沉淀而下,他何尝不知崔琢玉的念头,可是他早已经做好了和崔琢玉同生共死的打算。
可崔琢玉难得的执拗,哪怕口中已经有了血腥的味道,她也依然的将那药渡给了自己。
那丹药在裴玄章的口中融化,崔琢玉红着眼睛看着裴玄章。
“玄章,我知道,你愿意为我而死,但是我不要这样,你若是真的爱我,便为了我活着。”
——“替我去看着我们的小君长大成人,也替我,好好的看一看这盛世。”
她说罢之后,骤然的抬手来,紧紧的拥抱住了裴玄章。可是却在他的背后,一记手刀重重的砸了下去。
裴玄章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绝望,然后意识便消散开来。
崔琢玉的心绪沉淀,用力的喘息。
她知道,裴玄章再一次苏醒过来,就不会记得自己了。
她轻轻的抬起手来,描摹着裴玄章的眉眼。
云离早已经守在了门外,红着眼睛看着屋内的情景。
崔琢玉道:“母后,我的时间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玉儿。”云离呼唤住了她,心中沉淀,她仍是想要挽留崔琢玉。
崔琢玉方才和裴玄章说完道别的话,却似是已经释怀,她说道:“母后,我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如今只是让一切回归正轨罢了,所以您不必难过。”
她轻轻地转身,忍住了回头看裴玄章的念头。最后留下了一句:“您定要照顾好他。”
便徐徐的转身离开,只是,她刚刚的踱步出了殿,口中的鲜血便是抑制不住,噗嗤一下的翻涌而出。
崔琢玉捂住胸口,看着这皇宫中四方的天。
盛神医赶到,拉住了她的胳膊,崔琢玉方才没有晕倒。
“师父。”崔琢玉喃喃道:“送我出宫吧……”
既然狠下了心要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迹,那有关于崔琢玉这个人的一切,便再也不能够出现在皇宫之中了。
在史书的记载之中,这一年平定四海,开辟商路,为中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荣耀。
只是这史书的记录之中,却是都十分默契的抹去了一个人的存在,那便是今上的结发妻子。
原本跟随迁都前来洛州之前的臣子,皆是对皇后的印象颇深,到今日这般结果也都是十分困惑,二人经历,少年之时变情投意合,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死生不见?
那皇后究竟是身死了,还是因为做了什么,让陛下愤愤的事情逐出了宫外,永生不负相见,恨到磨平一切存在过的痕迹,再也没有人得知。
冬雪至,将这大裴所有城池都掩埋成了一片雪白的色彩,敬亭山脉,那冰雪将流淌着的溪流所冻成了一道固定的弧度。
这是原先商家置办的山庄,如今已经变为了一座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