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转过头来仔细想想,这世上除了你之外,好像也没有能配得上王爷的人了。”
沈念安被她说的小脸一红,顿时不好意思了。
“瑾芝,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陈瑾芝笑言。
“我说的都是真的,其实我很怕王爷的,他刚拜父亲为师时,整个人看起来阴阴郁郁的,父亲也常说他那样的性子不行,性情凉薄之人,一辈子注定孤独。
所以我那时候甚至还想过王爷这辈子怕是要孑然一身孤独终老了,谁曾想他却是最早成亲的。”
沈念安见她说起此事,更觉羞怯。
莫说别人奇怪,就连她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活在梦里呢,怎么就稀奇糊涂的嫁给裴寂了。
虽说现在的日子确实挺幸福的,可越是幸福就越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它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沈念安和陈瑾芝出去之后,贺今朝又同裴寂逗笑了两句,接着才进入正题。
“你先前因为龙袍案入狱时,我虽不在京,不过回来之后也偷偷细查了一下此事的内情,除此之外,皇上还专门召我进宫问了我对此事的看法。”
裴寂抬眼看他,“看来皇上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
贺今朝耸肩道:“没办法,谁让你是定安王呢!在外人看来,你有今天全靠皇上,包括皇上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若是你有了不该有的野心,皇上岂不要后悔死?也亏得他现在无人可用,否则我只怕你这次根本没那么容易出来。”
说到这儿,他又微微皱了下眉。
“不过你这决定也确实太冒险了些,既然早就知道沈朝臣送去的东西有问题,为何不及早处理了?”
“让一个谣言破除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它彻底放大,然后从根部将其斩断。
如果我提前处理了龙袍,反而会让汪道远在皇上面前诬陷我有手眼通天的本事,能提前洞察皇上的一切决定,如此就在皇上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那之后不管我再做多少事,皇上都不会相信我是在为他效忠了。”
裴寂语气淡淡地解释道。
贺今朝后知后觉地点头。
“这法子虽说冒险了些,但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只是皇上素来疑心重,往后行事还得小心一些才行。”
裴寂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接着道:“我入狱之后,老师曾在皇上面前为我求情,只是我如今不便去拜见他,改日帮我备上一份好礼送去。”
贺今朝摆手道:“哎呀,都是一家人,大哥又何必客气。再说老师都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会稀罕你那两件小礼物?便是不送也没什么的。”
裴寂听着他说话的语气,突然笑了。
“人世间的情分着实奇怪,有些人身上明明流着一样的血,却明争暗斗不断,不死不休。
而像我们这样的,虽然只有师徒、同门之谊,却远远胜过血脉亲情。”
贺今朝扬眉道:“你指的是沈念安和沈家吧?我回京的第二日就收到了沈家老夫人过大寿的请帖,本来是不想去的,后来听说沈家也给定安王府送了,心里还挺奇怪的,这沈家往年可是从来没有给你们送过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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