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霍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怎、怎么可能?!”
那个时候的他只是边境的一个无名小卒,甚至连“定安王”这个封号还是皇上赐给他的。
“我知道你有今天不容易,但你不能否认皇上对你的器重,若非皇上顶下群臣之力将你这个寒门子弟封为异姓王,而今你的路只会走得更艰难。”
他一直都以为裴寂有反心是皇上之前因为一封密信而下令围攻定安王府的时候,那时候皇上对裴寂的不信任让他这个外人看着都寒心,更何况是裴寂,可万万没想到裴寂的心思竟然起得这么早。
裴寂凝目盯着苏越震惊的眼神,风轻云淡地一笑。
“你说错了,我有今天全靠我自己,皇上并未给我提供什么助力,他不过是把我当成了手里的一把刀罢了,即便没有他,我依旧能够走到今天,这一路也并不会因为他而轻松不少。
反而是因为他的存在,让我失去了恩师和好友,而他还自信的以为自己做的事不会被我发现,妄图让我继续像条狗一样为他效命,你觉得这可能吗?”
苏越听见这话,心里更是震惊。
“你、你是说陈阁老和贺尚书的死与皇上有关?这怎么可能,当初诬陷他们的人不是汪太傅吗,与皇上又有什么关系?”
“老师在狱中撞墙自尽的那晚,出现在大牢中的人并不是汪南洲,而是皇上,是他生生逼死了老师!”
裴寂突然凝起眉加重了语调,平静的俊脸上浮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怒色。
这么久了,他本不打算把这件事说出来的,只是方才抱过小铃铛后,他突然就忍不住了。
其实在老师和今朝下葬的那一天,他便知道逼死老师的真凶是谁了。
老师当初被抓,皇上下了死令,任何人都不得为老师求情,更不准去狱中探望。
而汪家那时候一门心思都放在今朝身上,汪南洲和他心里都很清楚,一旦今朝出了什么事,老师必然受不住刺激,所以汪南洲根本就没把老师放在眼里。
只有皇上,只有他才可以在刑部大牢来去自如,也只有他会仅凭轻飘飘的几句话就逼得老师含恨自杀。
但如今还不是计较此事的时候,皇上不过是在他对皇室的恨意上多添了一笔血债罢了,终有一日,他会让皇上连本带利的十倍奉还!
苏越还沉浸在震惊的余韵之中,一颗心难以抑制地跳动得厉害。
虽然裴寂并未向他提供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裴寂既然敢说出来,就证明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他心中大为震撼,但震惊之余又不免恼怒。
陈阁老和贺尚书可都是一心为民的忠臣,皇上却如此待他们,他到底把他们这些人当什么!
裴寂盯着他的脸说:“如今我将此事告诉你,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最后落得和老师一样的下场,同时亦是为了向你表明我的决心,苏兄,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我更珍惜你这个朋友。”
苏越明白他的用心,怔愣片刻后神情严肃地点了下头。
“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你且安心去吧,待你回来之后,咱们兄弟两个好好联手干它一回!”
裴寂闻言温笑,突然张开双臂用力抱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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