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筝公主后来还是被亲王府的护卫送回了王庭。
长公主得知她跑到云安亲王面前大闹了一场,也没说什么,只是又加派了不少人手看管她。
至于东离那边,自从裴寂走后,朝堂上虽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过老皇帝的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饶是太医院的人一天到晚小心看顾着,老皇帝还是病倒了。
人一病,对外的戒备难免就放松不少。
裴寂从西凉驿站寄出去的信便是在这时候送到上京定安王府了。
信送来这日,沈朝臣恰好也来了。
自从汪家倒台后,沈朝臣重回沈家接管家业,但没待多久就出京游历去了。
前前后后发生那么多事,他暂时不想留在上京这个伤心地。
原以为没了汪家,裴寂和念安他们在京中的日子会平静不少,岂料却比以前更混乱了。
他这一走就是大半年,而今才一回来便从管家口中听说了定安王府的事,自是匆匆忙忙地赶来了。
刚下马车,一人骑着一匹骏马猝不及防的从他眼前疾驰而过。
沈朝臣也没想到行至定安王府门前会遇上一个熟人。
见那人披着一身金甲威风凛凛的从高头大马上下来,沈朝臣愣了一下,随后踱步上前。
“见过苏将军。”
苏越意外道:“哟,是沈公子啊,你什么时候回京的?”
沈朝臣客气回道:“昨天傍晚才进城,听说这几个月来发生了不少事,元宵也不知撑不撑得住。”
“元宵毕竟是定安王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撑不住呢,再说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眼下风朗气清,一切安宁,沈公子不必担心。”苏越笑道。
沈朝臣却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苏将军当真是这么想的?”
苏越直言不讳地点头,不然还能怎么想,哪怕明知裴寂此行不太平,也不能直白了当地说出来吧,太忌讳了。
“沈公子,本将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对定安王府有没有信心,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听说定安王从西凉寄了家书回来,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吧。”
沈朝臣见苏越明显对自己藏着话,眸子顿了顿,不过也没多问,踱步随他一起进了正门。
他们来的可巧,行至前厅时,信刚送到裴子推手上。
裴寂也没在上面写什么重要之事,不过是说他在西凉一切安好,让他们放心罢了。
桃儿却在这时候冷不丁来了一句,“也不知道王爷有没有找到王妃……”
沈朝臣闻言,瞬间变了脸色。
“念安怎么了?她不是和定安王在一起吗?”
管家明明告诉他裴寂在边境出事时,念安和他是在一起的。
虽说后来只有裴寂一人回京,但以裴寂的性子,如若念安有性命之忧,他绝不可能放心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可桃儿现在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念安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