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闻言,想都不想的摆手拒绝了。
“不可能,苏越那个人的性子倔得很,朕曾经有意无意地试探过他,但他早就向朕摆明了态度,你想在这件事上动念头,结果必定要失望。”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您不必忙着拒绝。”
连淮翊不是不知道此事不好操作,但若没有一个万全之策,他岂会提出此议。
只见他缓缓踱步上前,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拿出一张纸。
“这是我的详细计划,您好好看看,要不要实行全在您自己,我唯一可以向您保证的是,此计一定能除掉苏越,重创裴寂!”
老皇帝接过信细细看了一眼,这计划可谓天衣无缝,找不出任何纰漏,远比他想象得还要严谨。
无论他对这个儿子有多少偏见,都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最适合接位的那一个。
“既是如此,那就照你的计划行事。”
连淮翊敛容道:“此事就劳您费心了,我在京中稍待两日便走了,裴寂不日便会回京,眼下还不是和他正面相对的时候。”
老皇帝闻言,不免关切道:“燕北已不是你能当家做主的地盘,你不好好在这儿待着,还能去哪儿?”
“您这是在关心我?”连淮翊戏谑道。
老皇帝听着这语气,心里又是一阵不悦。
“你是朕的儿子,朕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
连淮翊实在懒得看他在自己面前上演这种父子情深的戏码,这么多年才认定他是他的亲儿子,真以为他会信?
他的亲儿子不是早就被他杀了吗?
“你若真的关心我,便不该是现在,当年你是如何为了一己私欲抛弃我母亲的,或许你已经忘了,但我永远都不会忘,如今也不必惺惺作态的在我面前演戏,我没有资格替母亲原谅你。”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脊背挺的异常笔直。
老皇帝知道他是在他面前故作骄傲,敛容嗤笑一声,根本没把他那番话放在心上。
恨着他,却又不得不依靠他,岂不是自相矛盾?
说到底,他还是放不下眼前这一切。
连淮翊回到客栈时,韩锡已经醒了。
见他板着一张脸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韩锡也没问他去哪儿了,大人装着很重的心事,他看得出来,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大人。
再者,大人或许也用不着他安慰。
只是他们如今已经住到上京城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大人,我们……”
“好好歇息两日,明日去钱庄取些银两,过两日就回燕北。”
连淮翊似猜到他会问什么似的,坐在桌前云淡风轻地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韩锡闻之一惊。
“回燕北?可是大人,我们好不容易才从五皇子手中逃脱,若是再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更何况……”
更何况他们都来东离了,若是再回燕北,那他们来东离的意义又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