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真本来想跟进去,结果刚走到门口,房门便砰一声在他面前重重关上了,让他吃了一鼻子的灰,无奈只能在外面等着。
朔玉见宇文真一脸焦灼的在门外走来走去,简直晃得他眼睛都花了不免头疼。
“五皇子,你且坐下来喝杯茶慢慢等着,我家小堂主和大皇子怕是有的谈呢!”
宇文真不安道:“他们有什么好谈的,我别的倒是不担心,就是担心我大哥会突然发火,万一像昨天晚上那样对小堂主动手,那小堂主岂不是要吃亏?”
朔玉听见这话,摇头直笑。
“你就放宽心吧,我家小堂主聪明着呢!除了自己人,她还真没在谁身上吃过亏,若是见势不对,她一定会想办法应付过去,你就别担心了。”
宇文真又道:“话虽这么说,但我大哥的武功可远远不及小堂主,万一他哪句话说的不对把小堂主逼急了,小堂主下手再没个轻重,那我大哥岂不要受伤?”
朔玉见他一会儿一变,顿觉头疼。
除非事关定安王,他还真没见过他家小堂主被人逼急的时候。
而宇文真见朔玉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说对了,下意识就想撞门冲进去,只是未等他有所动作,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沈念安和宇文修先后走出来,二人皆是一副平静之色,倒不像生过气的样子。
宇文真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过,小声问:“大哥,你和小堂主在里面说什么了,你、你们没打起来吧?”
宇文修有些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你看我们像是打起来的样子吗?不过她确实不是可以深交之人,以后你还是少来这儿,我马上就要大婚了,我不希望到时候发生什么变故,所以你这些日子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宫里待着,再让我发现你出来找她,我就让父王禁了你的足!”
说着,他强硬地抓起宇文真的手腕就往外走。
宇文真想把话问清楚,无奈他根本就不给自己机会,甚至都没让他好好的跟沈念安道个别。
朔玉眨着眼好奇道:“你们在里面究竟说什么了,大皇子怎么发这么大火?”
沈念安挑眉道:“你看他像是生气的样子?”
朔玉仔细想想,还真不太像,只是心里既然不气,又干嘛摆出那副样子来?
沈念安看出他的心思,挑起眉幽幽一笑。
“人人都以为自己是那布局的掌棋人,可谁又敢笃定自己一生都不会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呢?”
朔玉听得云里雾里,摸着脑袋看她。
“小堂主,你最近说话怎么越来越深奥了,我一句都听不懂。”
沈念安抿唇道:“等过几日,你自然就懂了。”
过几日……那不是大皇子大婚的日子吗?
难不成小堂主打算在大皇子的大礼上闹事?
“小堂主三思啊,咱们明理堂这些年能在燕北站稳脚跟实属不易,若是因此而功亏一篑,属下实在有愧大堂主的苦心栽培!”
沈念安见他突然冒出这么一番话,反而被他弄糊涂了。
“朔玉,你胡说什么呢?”
朔玉直言道:“我知道小堂主昨夜在宫里受了气,但常言说得好,忍常人所不能忍,日后才能得常人所不能得,你就是对大皇子再生气,也不能搭上整个明理堂,咱们哪能和皇室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