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米尔点头道：“正是如此。”

杜凡冷然道：“只可惜啊……卡西米尔阁下似乎却忘了一件事情，虽然说着罗兰大陆之上的各种魔狼，都喜欢成群结队出现，但是偏偏这雪原魔狼习惯了孤身只影，从来都是单独出现，虽然大陆上的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你说你们雪狐佣兵团在这北方混了这么多年，如果连这一点都不知道的话，是不是太过夸张了？”

卡西米尔脸色一变，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的！”

杜凡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额角，道：“书本……知识……这是人类数千年来最宝贵的遗产，我这前半辈子没什么作为，唯一做过的事情就是把神圣教廷内部的藏书基本都翻了一遍，虽然并不能算是通读百书，但是这一点见识总该是有的吧？”

卡西米尔惨笑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我还真的是小看你了……”

杜凡拍了拍手，道：“好了……既然你知道骗不过我，是不是也应该把你此行的目的说一说了，也麻烦你不要想什么以死相逼的蠢方法出来，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让你明白，那就是只要我愿意的话，我随时都可以让你自己乖乖的把所有事情说出来，只是那种方法太过无趣，而且被审问者大半都会变成傻瓜，我向来是很少用。所以应该如何，你自己好好斟酌斟酌，如果运气好的话，我等下一开心留下了你这条小命也说不定呢……”

卡西米尔倒也不蠢，知道自己撞上了神圣教廷此行，这次小命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下来了，虽然他有心什么都不说，但是隐隐的又想起了关于神圣教廷内部的一些传闻，据说除了圣殿骑士团之外，神圣教廷还藏有更加强大的实力，隐藏在暗部的异端审判所和神威狱，更是潜力惊人。

在佣兵界混了这么久的他，自然不会像是普通人一样，不知道神威狱到底代表的是什么，他想想杜凡扮猪吃老虎的模样，再看他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样子，顿时就认为他是神威狱的人，想起了关于神威狱的传闻，在想想杜凡刚才淡淡的话语，卡西米尔只觉得自己从头顶凉到了脚底板，差点忍不住就尿了裤子。

不过他算是有几分骨气，知道自己此刻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居然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咬咬牙，就闭上了眼睛。

费雷看了杜凡一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杜凡冷笑了一声，道：“看来你是打定了主意不说了是吧，这样吧，费雷你先好好的伺候伺候卡西米尔阁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杜凡走出了帐篷，站在门口的地方默默不语。

不到片刻之后，一阵阵的惨叫声从帐篷裏面传了出来，也不知道费雷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从卡西米尔那越来越虚弱的声音裏面，倒也可以听出了几分味道。

终于，卡西米尔又长长的嘶叫了一声，似乎是晕了过去。

费雷掀开了帐篷的门帘，走出来道：“杜凡大人，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杜凡“哦”了一声，眼睛在帐篷裏面瞄了一眼，看到卡西米尔浑身是血的样子，一笑道：“费雷，看来你还是不够狠啊，又或者是你加入圣殿骑士团之后变得心慈手软了，倒是忘记了，对于卡西米尔这种人来说，折磨他的肉体没有什么特殊的效果，倒是折磨他的精神才是真真的酷刑。”

费雷愕然，片刻之后才道：“这……如何折磨的他的精神，还请杜凡大人赐教啊。”

杜凡走进了帐篷之中，四处看了看，眼神最后落到了即将结冰的那桶水裏面，他一笑，指着那桶水道：“你暂时就先把他的脚，都弄到了水裏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