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露出几分白色，就算是在沉水山谷之中，也能够感觉到那种模糊的光亮。

四周依然毫无声响，就仿佛是死亡世界一般。

杜凡缓缓的坐了起来，他嘴角挂着一抹怪异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喜是愁，昨夜那瞬间的愤怒燃烧了自己的理智，让自己做出了那种事情，虽然不至于说无法挽回，但是把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杀了，未免却有几分可惜，看来自己的心还是太弱了。

又或者，仅仅是因为这个女人稀里糊涂的成为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杜凡心中没有罪恶感，这种东西早就和良心一起被他抛弃，他善良而圣洁的伪装之下，是一颗邪恶而黑暗的心。

这个女人既然敢玩火，那就要承担起玩火的代价，我杜凡不是什么好人，积累的愤怒爆发的时候，那是连我自己也没办法制止的疯狂。

杜凡微微一笑，圣洁高贵。

他缓缓的检视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然后忍不住有几分讶然，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实力已经突破，达到了五级？是神之本源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作用吗？

杜凡侧着脑袋想了片刻，最后还是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这个问题，还是等到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再说吧！

他身后传来一阵微微的响动，紧接着是无法掩饰的痛苦呻|吟，这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把他从思绪之中拉回了现实。

杜凡实在不知道此刻自己脸上什么表情，是冷漠还是得意？又或者是虚伪的怜悯？他心中不禁有了几分得意，带着几分笑容，他转身看着那个正挣扎着坐起来的美丽女人。

铃音双手撑在了地面，她似乎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坐起来，她吃力把身侧的教袍抓了起来，想要掩盖着她那赤|裸的娇躯，虽然她没有发出声音，但是苍白的脸色和额角的冷汗却已经说明，她此刻随便动一下都是如何的艰难。

她缓缓嘘了一口气，拨开了自己脸上散乱的长发，如同孩童一般的脸上虽然依旧纯真，但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之中却充满了仇恨、绝望和愤怒。

看着她的眼神，杜凡突然忍不住在心中一笑，他想起前世一句十分出名的话语：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此刻恐怕已经死了千遍万遍……

杜凡轻轻一笑，他伸出手，抚摸着铃音修长的大腿。

铃音的腿上原本光洁无比，笔直而修长，但是此刻上面却布满了淤青，这是一夜疯狂的结果。

看着杜凡得意的笑容，铃音猛的抬起了手，一巴掌就甩了过来，杜凡脸上依然带着冷冷的笑意，他盯着铃音的胸部，居然不闪不避。

她软弱无力的一挥从他脸上拂过，说是巴掌，倒不如说是爱抚，一次温柔的爱抚。这并不算是用力的动作令得她浑身一阵无力，她脸色一阵苍白，差点就呻|吟了出来。

她虽然厉害，但是毕竟只是一个萨满祭司，她没有惊人的体力，没有狂暴的斗气，杜凡那双手毒蛇一般的抚摸着她的大腿的，她想要推开，却用不出力气。

不要说现在，就算是她完好的时候，如果不用巫术，她也绝对不是杜凡的对手。当然，用巫术的话，杜凡自然也不是她的对手，只可惜她现在的状态，就算是想要用也用不了。

杜凡看着她，突然微微一笑，道：“铃音小姐……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试探挑战我的极限，我这个人耐性有限的得很，发起疯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同样我也告诉过你……对于一个愤怒的男人来说，一个赤|裸的女人或许是发泄的良药……不过嘛，昨晚我或许是粗暴了一点，但是你最后不也很享受吗？我本来只想一次就好，但是你一直这么配合我，我如果不多多努力，岂不是对不起你？”

“呸！”铃音狠狠的啐了一口，正好落在杜凡的眉心。

杜凡淡淡一笑，伸手摸去了眉心的那一点，道：“铃音小姐，我们彼此都清楚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如果要怪你能够怪自己，却怪不了别人，昨日因今日果，你既然喜欢玩火，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就算是这火把你烧伤，把你烧死，你也只能够无怨无悔，什么时候你又有了哀怨的资格了？”

铃音默认，她确实没有哀怨的资格。

杜凡哈哈一笑，他的手缓缓上爬，嘴巴已经凑到了铃音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低低的说道：“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昨晚，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