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枫的邀请,来得很突然。霍元伟有些意外,很是讶然。但是,略作思索,便是隐约意识到了状况。嘴角微勾,随即轻笑应承,没有拒绝。挂断电话,霍元伟便是看向龙七哥道:“视频不用发给严绍杰了,拷贝一份给我,我直接带走。”龙七哥见状,心领神会,颔首应下。不一会儿,霍元伟带着拷贝好的视频,离开了会所。一路开车,抵达了约定的地方。一间稍显高档的酒楼,穆子枫特意订的包间。霍元伟登楼而上,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走进了包间。推门而入,便是看到,包间内仅有穆子枫一个人。“就你一个人?”霍元伟微微疑惑,有些意外。“穆某特意恭候霍少已久。”穆子枫含笑起身,抬手招呼着霍元伟落座。霍元伟看了穆子枫一眼,甩了甩半边脑袋的长发,摸着另外半边脑袋的帅字,大咧咧的拉开椅子坐下。“有什么话?说吧!”霍元伟淡然一笑,直勾勾的看着穆子枫示意道。干脆利索的行径,显得十分爽快。“不着急!”穆子枫提起红酒瓶,为霍元伟斟了杯酒,随即举杯笑道:“霍少,喝一杯?”霍元伟见状,没有动作。只是淡淡的瞥了酒杯一眼,随即轻笑道:“穆大少,别玩虚的。你知道,我这人不太喜欢。”“玩虚的,我也肯定玩不过你。所以,我不会跟你玩。有什么话,直接说!不说,我可走了!”说完,作势起身。好家伙,挺硬气的?穆子枫见状,放下酒杯,急忙招呼道:“霍少,请留步!”霍元伟这才重新坐下来,神色淡然的看着穆子枫,不发一言。穆子枫摇头一笑,随即审视了霍元伟一眼,才轻笑道:“不瞒霍少,这次找你过来,是有项合作,想跟霍少谈谈。”“什么合作?”霍元伟蹙眉询问。“市局罗天恩,今日正式卸任,职位尚且空缺。我想请霍少,助我一臂之力,举荐一位德才兼备的人物稳坐这把交椅。”穆子枫笑道。“马建桥?”霍元伟轻笑。“看来霍少已经知道了。”穆子枫轻笑。霍元伟嘴角微勾,玩味一笑:“我凭什么帮你?”穆子枫见状,嘴角同样翘了起来,平静的迎着霍元伟的目光,道:“海澜会所,乌克兰美女的滋味,霍少以为如何?”“妈的!”霍元伟脸色骤沉:“果然是你们搞的鬼!”眼看着霍元伟动怒,穆子枫却是笑容不减,丝毫不慌。甚至很是悠闲的端着酒杯,浅浅的抿了口酒。放下酒杯,这才淡然地看着霍元伟笑道:“霍少觉得,这件事情,传回霍家,会怎么样?”“你威胁我?”霍元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这群王八蛋,果然没安好心。事到如今,傻子都看得出来,海澜会所的事情,是穆子枫早有预谋的。穆子枫始终平静,从容不迫的看着站起来的霍元伟,道:“霍少,话不能这样说!我是秉着诚意而来,想请霍少合作的。”“这样,只要霍少肯点头,我可以代表穆家做主,在云省为贵府开辟一条通道。以后,有钱一起赚,大家一起发财,怎么样?”津门霍家,一直以来都是做武术教学的。并且,囊括着武术教学、保镖雇佣、私人安保等相关企业的。说白了,就是开武术学校和开保镖公司的。一直以来,霍家的生意范围,仅限北地京津两市。多年努力,却始终无法打开全国市场。穆子枫这个提议,对霍家而言,可是极大的利益。这是一个机会,在南部开拓市场的机会。霍元伟眯起了眼睛,蹙眉凝视着穆子枫看了好久,随即失笑道:“穆大少,这是想让我背叛我师父?”“生意人嘛,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穆子枫笑道。“哈哈哈!”霍元伟当即大笑起来:“穆大少,你的话说得很精彩。但是,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噢?”穆子枫讶然一笑。“霍家祖训,不得欺师灭祖。穆大少,我霍元伟作为堂堂霍家男儿,你让我背叛师父,干欺师灭祖的事情?你是不是脑袋有毛病?”霍元伟嗤笑起来。穆子枫的笑容,微微凝滞。目光幽幽的看着霍元伟,脸色渐渐肃然起来。“霍少,这话可就有些没边儿了。”穆子枫郑重道:“你跟唐顺之间,算哪门子师徒?霍家长辈认可他这位师父吗?你们写过拜师帖,敬过拜师酒,摆过拜师宴吗?”“据我了解,似乎都没有吧?所以,你跟唐顺的师徒关系,根本就不成立,不牢靠。所以,跟我们合作,又怎么会是欺师灭祖呢?”霍元伟闻言,脸色嘲弄起来:“师父是我拜的,你说不成立就不成立,你算老几?”毫不客气的质询,让穆子枫的眉头蹙了起来。“看来,霍少是不打算合作了?”穆子枫抿了口酒,脸色淡漠了下来。“屁的合作,小爷认识你吗?小爷跟你很熟吗?”霍元伟不屑一顾的嗤笑起来。“早就听说,霍少公子性情直爽,乃是难得的性情中人。今日一会,果真如此。”穆子枫站了起来,脸色淡然的看着霍元伟笑道:“霍少想不想欣赏一下,乌克兰美女的表演?”“妈的!”霍元伟顿时一巴掌拍在了餐桌上面,冷眼看着穆子枫斥道:“姓穆的,你他娘真要跟小爷玩这阴招?”“穆某只是想借个机会,拜访拜访霍家的长辈。”穆子枫由衷一笑。“好!很好!”霍元伟嘴角微勾,冷然一笑:“既然这样,那在这之前,我也请穆大少,欣赏一段视频如何?”“什么视频?”穆子枫脸色一凝。霍元伟的愤怒脸色消失,迅速被玩味取而代之。只见他一甩长发,摸着脑边儿帅字,将手机掏了出来。然后,点开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视频,播放了出来。穆子枫定睛一看,视频的内容,赫然是严绍杰和一位女孩角色扮演的画面。惊慌的尖叫声,伴随着睡裙撕裂的声响,在空寂的包间,显得尤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