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金是大亨人物,资产近百亿。这样的人物,放在哪里,都算得上一方权贵。但是,比起燕南秋、穆子枫、慕容卿这些豪门子弟,却还差得远。能称豪门的,权财势,无疑都是代表着行业巅峰。在这些豪门面前,陶云金的底蕴,根本不够看。如果只是单独面对一家,陶云金还有底气较量,让豪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四大豪门压着他,他根本翻不起丝毫浪花。在这样的处境下,他能拒绝吗?他敢拒绝吗?心中愤恨,但陶云金更是丝毫都不敢表露出来。面对着唐顺的咄咄逼人,他只有咬了咬牙,沉沉地点下了头。“我会试试看……”陶云金低沉着嗓音道。“今天中午之前,我要结果!”唐顺淡然道。“太紧了,时间不够。”陶云金摇头道。“陶总会想办法的,不是吗?”唐顺淡然道。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唐顺丝毫也没再给陶云金半点情面。朱建文的所作所为,唐顺不相信陶云金会半点都不知情。这家伙眼看着事不可为,却想推得一干二净。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次,就是要给陶云金一个教训。别自诩为聪明人,就可以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玩弄于鼓掌。面对着唐顺的逼迫,陶云金据理力争,道:“唐兄弟,商业倾轧的过程,是很繁琐的。但是产业置换,就需要一定的运转周期。”“卿总在这方面是行家,她应该是清楚的。这并不是陶某想要推辞,实则是时间真的不够。”唐顺淡然看着陶云金,哪会不知道这些规矩?他就是纯粹看陶云金不顺眼,想要教训对方一顿罢了。“陶总想办法就是了,在元伟的伤情有结果之前,这件事情必须尘埃落定。”唐顺淡然道。“唐兄弟……”“陶总看着办吧!”唐顺挥挥手,没跟陶云金继续纠缠。陶云金气得咬牙,脸色一片深沉。但是,却又敢怒不敢言,不敢爆发。他都在怀疑,唐顺是故意激怒他,然后找机会,将他的产业一并蚕食。这种时候,不能爆发,必须忍,坚决不能给唐顺留下把柄。想到这些,陶云金的心,猛然一紧,开始谨慎起来。言谈举止之间,都更加沉稳含蓄了起来。“好!我尽力尝试!”陶云金怅然叹道,随即起身,走向了角落,拨打了心腹的电话,开始安排。嘱托结束之后,陶云金通过短信,向保镖关标发了条短信。“不留活口!”短信成功发送,便迅速删除了记录。这是要杀了朱建文灭口!朱建文活着,必然会咬出他有参与。以唐顺现在的心情,肯定不会饶恕他。到时候,他也会遭受牵连。所以,只有朱建文死,他才能够更好脱身。在这个时候,陶云金哪会真正的顾忌什么旧情?随着陶云金安排之后,雅城几乎是掀起了大地震。建文集团迅速遭受到打击,被一笔丰厚的资金冲击,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麻烦。关键时刻,建文集团更是联系不到朱建文。这让建文集团上下,闹得一片惶惶。陶云金又开始联系朱建文的老婆,以危言耸听的方式,向朱建文老婆讲述了朱建文招惹的麻烦。然后,各种各样的恐吓,让得朱建文老婆六神无主。在对方捂无助的时候,陶云金直接提议,将建文集团交给他全权处理。他会尽最大可能,将建文集团的资产保住。在联系不到朱建文的情况下,朱建文的老婆有着对建文集团的决策权的。于是,以协议的方式,将建文集团暂时交给了陶云金的公司代为管控。再然后,陶云金的公司,趁着这个机会,对建文集团的流动资金,进行了转移。失去流动资金,建文集团迅速瘫痪。再加上外部一系列打压,建文集团面临崩溃。短短一上午时间,建文集团不少产业开始收水。最明显,也最直观的,便是建文集团旗下的地产业,出现反水现象。不少购买了产业的买家,出现退房的趋势。买家要退房,建文集团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来。于是,陷入了消耗战。不少建文集团的员工见势不对,纷纷离职。离职的时候,却又结不清工资。这些员工也是开始跟建文集团展开了对峙,甚至是向当地劳动局起诉。一时间,建文集团四面楚歌。而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朱建文被带了回来。但是,带回来的却是一具尸体。送来医院,直接被送进了停尸间。唐顺他们赶去看的时候,发现朱建文浑身血污。经过尸检,朱建文浑身骨骼和脏腑,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明显是遭受过剧烈撞击,导致死亡的。面对着这样的结局,陶云金的心腹保镖关标解释,由于在回来的途中,朱建文见势不对,想要跳车逃跑。结果,被公路过往的车辆,当场撞死。这样的解释,很牵强附会。但是,却没人拿得出来证据,是有意杀害。唐顺脸色冷漠,看向陶云金。却是发现陶云金一副悲哀状,没有丝毫破绽。这让唐顺愈发觉得,陶云金的心狠手辣。为了自保,对待老朋友,居然可以这样狠心。但是,唐顺却无话可说。是他要求陶云金抓捕朱建文的,出了事故,唐顺难辞其咎。所以,再想质问陶云金,唐顺根本站不稳根脚。“通知他的家人吧!”唐顺挥挥手,不愿再纠结这个事情。朱建文已经死了,这个仇,算是报了。继续纠缠,也没有丝毫意义。众人离开之后,陶云金和关标走到了一起。关标落后陶云金半步,陶云金微微撇头,眼中掠过了一丝冷厉。没有多话,但跟随陶云金多年的关标却是明白了陶云金的意思。于是,当天下午,朱建文的老婆,和七岁大的小女儿,纷纷暴毙。当天晚上,朱建文国外留学的大儿子,也是坠楼而亡。而这一切,却没有人察觉到不对劲。或者,根本没有人愿意深究,更没有人发现蹊跷。朱建文的家人,被烧成了灰,随意地抛进了金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