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常胜伟被一脚蹬得口吐鲜血,仰面栽倒。下巴被狠狠地一蹬,常胜伟只觉整个颌骨都是脱臼,甚至是粉碎。满口牙齿,都是松动开来,血流不止。似铁锈般的腥甜味道,在常胜伟的嘴中蔓延散开。仰面倒地,常胜伟满脑子嗡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漆黑,一团团密集的金星环绕转动。唐顺那一脚蹬来,完全没有丝毫余地。强劲一蹬,直接让常胜伟半晌缓过来劲。脑袋嗡嗡作响,双耳失聪,任何动静都是听不到了。眼前视野漆黑,金星绕眼,更让他看不清任何动作。整个人就陷入了懵逼的状态,浑浑噩噩,难以自拔。常胜伟四仰八叉,倒在地上,都没半点挣扎。这样一幕,让得高家的人全都傻了眼睛。局势变幻太快了!先前常胜伟还占据着优势,胜利在即。转眼之间,居然就彻底倒下?“胜伟,快起来啊!”高二爷大声呼喊。“常师兄,快站起来!”高家弟子更是捶地,着急难耐。但是,常胜伟根本听不进去。短暂的失聪,让他意识都是一片朦胧。而在这个时候,唐顺根本没有停息。强忍着肋部伤口撕裂更大,血流不止,唐顺翻身而起,抱着常胜伟的右脚,猛地一扭。常胜伟仰躺着的身体被翻了过来,趴在了地上。唐顺抱住对方的右脚,扳向后腰。脚后跟和后腰紧挨,唐顺右膝盖跪在了常胜伟的右脚脚腕处,死死地压制住了常胜伟,无法再翻身。压制住常胜伟,唐顺又将常胜伟的右臂反扣在了后背。左膝如法炮制,压住了常胜伟的右手手腕。然后唐顺左掌按住了常胜伟的脑袋,右手握拳,狠狠地打进了常胜伟的太阳穴。“嘭!”重拳落下,常胜伟太阳穴青筋暴凸,一张脸孔迅速充血。原本耷拉着的眼皮陡然圆睁,双眼瞳孔迅速扩大,瞳孔内部,猩红的血色迅速溢散开来。这一拳,打得常胜伟几乎脑溢血。剧烈的疼痛,也是唤醒了常胜伟的意识。但是,一记重拳,却是打得他识海翻滚,脑部神经都是麻木。常胜伟想要反抗,但身体完全不受控制。除了喉咙间发出嚯嚯嚯的声音,他根本做不出丝毫有效的抵抗。一拳打落,唐顺再次握拳提臂,再次一拳,狠狠地朝着常胜伟的太阳穴,就要打落。这一拳下去,常胜伟不死,也得残。“住手!”常家的长辈目睹这一幕,脸色剧变,急忙厉声喝道:“我们认输!认输!”常胜伟可是常家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是被寄予厚望,将常家发扬光大的。如果就这样死在了擂台上面,那对常家将会有着极大的影响。未来三十年,常家休想再崛起。唐顺闻言,砸落的拳头,倏然一滞。滚滚拳风,戛然而止。唐顺的拳头,距离常胜伟的太阳穴,只有最后一厘米的距离。“呼!”唐顺扭头看了一眼常家的人,最终收回了拳头。艰难起身,松开了常胜伟。常家的人疯也似的冲进竞技场,将常胜伟快速的抬了下去。一战落幕,唐顺仰面倒地,大口喘息。肋部的伤口,血流不止,浸透了练功服,将地面都是沾染起了猩红的血迹。“唐顺!”慕容卿不顾其他,冲进了竞技场,将唐顺扶了起来。眼看着慕容卿进了竞技场,霍宏志急忙招呼着霍家弟子,将唐顺抬了回来。霍家早已准备的医师快速上前,为唐顺检查着身体。所幸,除了旧伤复发,唐顺的状况并不凶险。清洗掉血迹,做了消毒处理,便重新为唐顺缝合了伤口。包扎之后,唐顺便是重新坐了起来,观看着接下来的斗武。对霍家威胁最大的常胜伟被淘汰出局,霍家的士气,突然大振。接下来的局势,霍家开始逆转。霍家的弟子,本就不差劲。之所以这次霍家身处劣势,主要还是常胜伟的威胁极大。而霍元伟又身负伤势,无法出战。所以,此消彼长,才让霍家如临大敌。现如今,高家最能打的常胜伟和高达一死一伤,都被淘汰出局。高家士气大跌,霍家士气大增。此消彼长下来,底下的弟子交锋,结局就显而易见。继续打了三场,高家两败一平。这样的局势,让高家愤怒难忍。但是,他们却也清楚,局势一去不回,再难挽救。最终,宣布了认输。剩下两个还没出场的人,被阻拦了下来。一场斗武,匆促结束。后期的较量,都很乏味。但初期的紧张,却是很引人瞩目。特别是唐顺和常胜伟的较量,引发了曹英贤、季先河、王斌伟这些大佬的关注。斗武结束,霍高两家的人,分别撤出了竞技场,去了更衣室。各自换了衣服,便是朝着各家返回。曹英贤、季先河、王斌伟这些大佬,也都是匆匆离去,并没有着急招揽的事情。招揽之前,还得需要政审。审核通过之后,各部门最终才会下发招揽文件。这些大佬人物,暂时不会这么自降身份去着急拉拢。唐顺并没有在意这些,在慕容卿的搀扶下,坐上了车,赶回了霍家。霍家获得这次斗武的胜利,回到霍家,所有人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兴奋。霍家虽胜,却也并不容易。霍家嫡系子弟霍先君因战而死,仅此一件事情,就足够霍家满门阴郁。霍先君是霍元伟堂伯的儿子,也就是霍宏信的堂哥的嫡长子。这样的子弟因战而死,霍家按照规矩,办理了丧事,为霍先君风光大葬。同样的事情,也在高家发生。丧礼持续了三天,唐顺都没离开霍家。慕容卿也是留了下来,悉心的照看着唐顺。在这期间,霍元伟终于被放了出来,离开了祖祠。只是,出来之后,并没有得到自由,而是被安排,为霍先君跪灵。霍先君会死,完全是因为霍元伟胡闹,激发了高家的恨意。不然,这一场斗武,根本不会出现伤亡的。因此,霍元伟被安排跪灵,霍家无人反驳。唐顺想要说情,却也无理可辨,只得假装无视,躺在厢房休养。三天后的午时,霍宏信来到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