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杨德奎挂断电话,唐顺正准备叫上张老板,去看看古玩店的装修。但还没来得及走出院子,唐顺的手机,便是再次响起了来电铃声。莫非是穆子枫打过来的,他想清楚了?心下讶然,唐顺伸手入兜,再次掏出了刚刚放进兜里的手机。但是,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的来电显示时,唐顺却愣住了。打来电话的人,并不是唐顺所想的穆子枫,而是霍宏信。霍元伟的父亲,霍家之主。对方这么早打电话来做什么?唐顺心下狐疑,但还是选择了接听。“喂,霍先生?”唐顺含笑招呼,从容不迫。“唐先生,这么早叨扰,没打搅到您的清梦吧?”霍宏信传来温和笑声。“霍先生言重了,咱们都已经不是初次相识的人,何来什么打扰之说。”唐顺笑道。“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霍宏信爽朗的笑了起来。唐顺也是笑了笑,随即问道:“霍先生有什么事情吧?”“嗯,唐先生果然聪慧,霍某真是瞒不住你。”霍宏信失笑道。“霍先生尽管讲。”唐顺示意道。“好,咱们之间也不是初次相识的人了,霍某说话也就不那么弯弯绕绕,开门见山的直言了啊。”霍宏信笑道。“您说!”唐顺颔首一笑。霍宏信沉默了下,才笑道:“不瞒唐先生,霍某想聘请你。”“聘请我?”唐顺讶然。这是什么意思?聘请,单凭这个措辞,就不难看出,霍宏信有事。一般只有雇佣关系,才会用聘请这个词。霍宏信这是想要雇佣他做事?可是,偌大的霍家,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做的?“霍先生,请恕我有些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唐顺不解道。“哈……”霍宏信洒然一笑,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唐先生应该知道,我们霍家开着一家武术院校吧?”“嗯,霍家精武门,声名远播,唐某自然是早有耳闻。”唐顺应道。霍家主要的产业,一是霍二爷霍宏志开办的精武门安保职业顾问集团公司。另一个,就是霍家上一代先辈开办的武术学院,名叫精武门中华武术体育学校。自新中国改革开放以后,正式成立。至今为止,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这些年来,精武门中华武术体育学校为国家军警部门,培养了不少武术高材生。霍宏信提起这个事情,莫非……唐顺心中猜疑起来。“哈哈……”这时候,霍宏信失笑道:“既然唐先生知道我们霍家的武术学校,那霍某这件事情说起来,就更加方便得多了。”唐顺没做声,而是安静地等待着霍宏信的后话。“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霍家的武术学校,最近时间招收了一批新生。目前准备进行一些基础培训。”霍宏信也没继续耽误,开始解释起来:“但是呢,我们学校最近的教练,却是有些人手不足。”“所以,我就想着,唐先生您武艺高强,堪称一代大师人物。这不,就想问问看,唐先生有没有空,方不方便来我们学校代课。”果然!唐顺心中恍悟,不由失笑。霍宏信所谓的聘请,居然是邀请他去武术学校做教练。在霍宏信提及霍家武术学校的时候,唐顺就已经猜测到了。“这个事情……”唐顺不由迟疑起来,陷入思索。去霍家武术学校代课,倒也不算屈才。霍家精武门武术学校,虽然建制时间不长。但是,声名却是全国武术学校最为鼎盛的。单凭霍元甲之后这个名声,每年就会吸引不少少年子弟,趋之若鹜而来,拜师求学。这些少年子弟,来自五湖四海。其中,不乏权贵名流的子孙后人。所以,如果在其中教得好的话,这绝对是拓展人际交往的好机会。只是,做武术教练,唐顺还从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传授武艺,唐顺也是一窍不通。虽然霍元伟拜他为师,点明想学武艺。但唐顺一直以来,都没有正式教授过什么。不是他藏私,而是完全没有做师父的经验,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教。唯一的方式,也就是带着霍元伟每天练拳,指点他拳法之中的不足罢了。所以,霍宏信这个突然的邀请,让唐顺怦然心动,却又茫然迟疑。“唐先生,据我观察,唐先生所学拳法,应该是以太极为主吧?”在唐顺迟疑时,霍宏信询问声的声音传了过来。“嗯,主修太极,兼修八卦、形意。”唐顺应道。“那正是巧了!”霍宏信当即笑道:“我们学校自建立以来,融合诸子百家,海纳百川,召集了全国各大流派的拳术高手。”“但是,唯独太极一门,却是始终参差不齐,略有不足。据霍某观察,唐先生的太极拳,似乎炉火纯青,造诣极深。”“并且,这次我们太极拳方面的教练因为家有急事,突然辞职,正是人手空缺的时候。”“所以,唐先生,还请你能够慷慨出面,暂时为我们霍家代课。”唐顺蹙眉,沉吟起来。“唐先生放心,待遇方面,霍某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的。”霍宏信恳切道。“霍先生误会了,我之所以沉默,不是在考虑待遇问题。咱们之间又不是陌生人,彼此扶持帮助,都是分内之事。即便霍先生不付我薪资,我也不会有任何埋怨之心的。”唐顺闻言,急忙解释道:“我之所以沉默犹豫,主要是在考虑,我太年轻,并没有什么教徒的经验。所以,如果我去的话,难免会有误人子弟的嫌疑啊。”“哈哈哈,唐先生,您这话,就真的太过谦了啊。”霍宏信当即大笑:“如果是换做其他人这样说,霍某也就信了。可是,唯独您这样说,霍某是一万个不愿相信的。”“唐先生,您授艺的本事,霍某是深信不疑的。毕竟,犬子随你左右,短短一月,拳法便进展不小。”“单凭这个,霍某也是坚信,唐先生足以胜任。倒是霍某心有惭愧,担心会大材小用,委屈了唐先生呢。”一番话,说得十分诚挚。唐顺不由苦笑,对方这番恭维,也太看得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