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进轻咳一声,“如此,我有牧帅府上喻,关夙丘淹杀巨鼠一族事,此为定论。”
候茑有些无语,“不需回城述职?其中经过十分复杂……”
王重进毫不犹豫,“有阴陵密谍传信,无需多此一举,你有异议?”
候茑叹了口气,“如此,无异议。”
王重进展开喻令,“兹有门下阴陵巡游候茑,胆大妄为,寻衅滋事,妄杀异族,手段残忍,仅凭莫须有之罪名,不经查实,不予上报,不顾后果,即行灭族屠基之实,当罚擅专之罪。
另,考虑白练河改道确实有利于数堡子民,有惠苍生;天势雨情实不可控,个中鲁莽也有情有可原之处,三府议定,昭示如下。”
停了停,看了看眼前一脸平静的当事人,心中烦燥,看起来平平常常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可惜,有多方挚肘,牧帅府也不能只手遮天。
“候茑,削巡游为巡丁,一应供给惧皆减半,并缴罚所获资源;着其继续留阴陵戴罪立功,所有因鼠族灭亡产生之妖族纷争,皆为其份内之事;三年不得升职,五年不得回城。
王冕方亚子身为协从,不知劝阻,故同样罚没缴获所得,记录在案,当为日后考评之据。”
放下喻令,直视罪修,“你可认罪伏法?”
候茑同样直视回去,“不认罪,但伏法。”
王重进一声冷笑,“伱这是何意?是质疑锦城三府权威么?”
候茑是老刑务了,这样的应对那是驾轻就熟,“伏法,是身为弟子之本;不认罪,是基于理念之争;我遵守三府裁决,但保留随时反诉的权利。”
死鸭子嘴硬,王重进心中不屑,“喻令所示,缴罚尔等此行所获,你可有异议?”
候茑一摊手,“无异议,但问题是我们没缴获,那是老鼠洞,不是龙王宫,一堆的破烂,懒得捡。”
王重进气往上冲,“你可知得之不报在全真教内也是重罪?”
候茑反唇相讥,“我还知夸大不实无中生有在教内也有欺上瞒下之罪,东西都在老鼠洞里,上使不信可自去较准。”
王重进眼神一冷,和他玩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在牧帅府这样的修士见得多了,有的是办法修理他们!
“按全真律,教内犯修罚没不足时可以供奉充之,你不上缴,当罚没五年供奉!”
候茑一脸无所谓,反正这半年他也没见过什么供奉,“随便!”
王重进一拳打在空处,这口气憋的难受,转头看向另外两个,“你们两个呢?是上缴还是罚供?我要提醒你们,地藏宫大家都知道没什么宝贝,如何比得上教内的供奉?但关键是这个态度!”
王冕一摊手,“我这人有洁癖,不沾鼠类之物。”
方亚子更干脆,“缴获没有,命有一条,你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