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让本人来选择。”
宝葫芦被放在卧倒之人的身前,白清浅轻声道:“上修,三件土系宝贝都和土遁有关,一件芐乤签,一件草根谭,一件地藏行图,依之行法,对您可能大有帮助也说不定?”
话音未落,那人眼也不睁,只一把死死攥住宝葫芦,那是再也不肯松手。
白清浅微微一笑,胸脯挺得老高;她就知道一定是这样,这个蟊贼也不知和嫸道人什么关系,但昨晚一番战斗她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生死关头频繁使用土遁,那一定就是主功法,这样的话,对这三件宝贝是不可能有任何抵抗力的。
嫸道人一楞,又好气又好笑,她倒不在乎自己在晚辈面前失了面子,境界之差摆在这里,这点涵养还是有的。
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你们安定下来后,若有人问起伱们今日的经过,不妨就把锅推给全真教,反正他们也虱多不咬,债多不愁。”
白三爷点了点头,留阳道宫不肯背锅那是肯定的,虽然最后一个吴门修士十有八九就是嫸道人所杀;其实推给这个不知名的散修才是最好的办法,就是无法服众,
“道友,全真教若是知道此事,会不会站出来否认?”
嫸道人冷笑,“他们凭什么否认?你们以为救你们的是谁?谁还敢在两国交界处就大开杀戒?而且对手还是西南最强大的道门?”
白家人面面相觑,搞了半天,原来救他们的真是全真剑修,不过想想也是,在这种地方敢对吴门大打出手的,好像除了全真剑修也不能是别人了;但是让他们不理解的是,你一个剑修为什么要巴巴的去学土遁?
大事已了,白家六人不敢再多停留,迅速穿过白杨林,进入剡国境内,一路向北,当他们望见锦城的轮廓时,才意识到自己彻底安全了,吴门便再势大,也不敢来全真教的地盘撒野。
按照他们的计划,在锦城休整几日,整合资源后,他们会各奔东西。
白三爷留在剡国,这里距离安和最近,方便他就近做出第一反应;方宗盛去魏国,其他几人也各有目的地,有的甚至出了西南区域。
临分手的前一天晚上,白清浅找到了白三爷,“叔公,我想跟您留在剡国,您需要一个帮手,想来清浅还能帮得上您。”
白三爷眼中饱含过来人的复杂,但他的拒绝却很坚决,“你的目的地在临海,那里因为靠近海边,物产丰富,大海的赐与无穷无尽,是我们白家除安和老巢外最重要的集散之地;和其它地方勉强维持开销不同,临海就是我们第二个聚宝盆,现在安和老家没了,它就是我们白家复兴的希望所在。
这些年来,有鉴于安和不稳定的局势,我们已经在暗中断断续续向临海转移了不少买卖和人手,现在正缺一个主事之人,那么你说,除你我之外,谁还能操持得起这么大一个家业?”
摸了摸她的头顶,就像小时候那样,“我在剡国准备接应大哥二哥,这是你们这样境界层次的做不了的事,你在临海管好大后方,这就是我们当初的分工,不能因为某个意外就改变。
至于个人的事,那不重要,如果有缘,到哪里都会相遇!”
还有一点他没说,这个全真上修也未必就会一直待在剡国,以全真教的习惯,谁又能说得准呢?
所以留在剡国就根本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