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像这种事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挑战,因为这是用剑解决不了的问题。
赵心瞳,心灵深处是有问题的。
他现在也说不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仿佛有些扭曲?偏执?受虐?
曾经在白杨林的遭遇肯定是她心理发生变化的根源之一,但恐怕也不是全部;应该可以再往前推,从她家族中修士被屠戮一尽开始。
但不管是哪一种,他候茑都是责无旁贷的始作俑者。
换一个人,直接一剑斩了就好,但对这个女孩子,他下不去手,也不应该下手。
他决定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看看在不用剑的情况下能不能改变点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一味的如真正长辈亲人的姿态来关心这个女子,效果怕很有限,晰道人都关心二十年了,不还是没有成功?
在这方面,他不可能做的比晰道人更好,所以,只能反其道而行,仍然用她还是小女孩时的那副凶恶模样。
他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总要尝试。
他吃得无味,赵心瞳挑的也无趣,初次接触,这个女孩子一句话也没说,哪怕是愤怒的质问喝骂。
这让候茑有些挫折感,没有办法,就只能继续下去。
“这个院子不错,我看还空着一间房间?我正好需要一个地方静修……”
这种非份的要求,不过是候茑用来试探赵心瞳的忍耐底限,他很希望她愤怒反驳,大吵大闹,这样也能让他多多少少了解她的性格脾气。
但是,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赵心瞳明显满心不情愿,好几次都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最后,还是一言不发,转身去收拾房间。
又蔫又倔,这下可麻烦了。
……候茑理所当然的住进了赵心瞳的小院子,自认为也勉强算是她的一个亲人,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两人都没再多话,各自修行,只不过能达到什么效果那就只有自己才知道。
候茑心大,晚课中照常进入了魂境空间,最近这段时间他的主要精力就放在了这上面。
剑三照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个区域的其他魂体都被他剿灭一空,也是为了和剑三的战斗有一个不受打扰的空间。
两团剑气斗在了一处,已经不是简单的持剑交击,也不是单纯的飞剑往来,而是把这一切都揉合在了一起。
持剑,飞剑,身剑,不分彼此,由此催生出无数的变化。
在变化中寻找杀机,在杀机中一锤定音。
他现在能勉强支撑最多十息,就会在剑三的狂暴中被撕个粉碎。
但他并不气馁,剑三明显在九字诀上都有精通,而他不过是勉强通前字诀,列字阵字还很青涩,这样的情况已经很不错了。
总有反杀的那一天,他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