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给危师兄发信?”
周虞候瞪了他一眼,“我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们,谁也不许私信邀人,我可不想司徒府所有的人物都栽在那个人手上!”
看众人有些不服,于是就问方中回,“中回,你觉得如果是危固来,胜算有几成?”
方中回摇摇头,却没开声;因为他很清楚危固的实力,和他在伯仲之间,强也有限。
周虞候看着众人,冷笑道:“可能伱们认为,我司徒府剑修惯于生死相争,这样的斗剑场合就未必适合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无法一一施展;但你们要记住,司空府的那些人常年暗杀阴戮,耍阴谋诡计的话更是行家里手,出奇的手段就只有更多。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你们在这上面纠缠不休,你们代表不了司徒府,那个候茑也代表不了司空府,散了吧。”
在几个虞候典军的注视下,大群的司戈翊卫们悻悻离开,这一次的司空府剑修来袭,开始的莫名其妙,结束的尴尬无聊,本来一场很普通的挑衅行为,却把自己的脸面给搭了进去,何苦来哉?
但弟子们走了,事情却还没结束;司徒府从来也不是一个能够忍气吞声的地方,怎么可能吃了这么大的亏却不还回去,都说司徒府人耿直豪爽,但能在全真三府鼎立的格局下泰然自若,毫不吃亏,又哪里可能真正头脑简单了?
“师兄?”
一名典军看向周虞候,在现在的司徒府,周虞候是除两位府主外权势最重的三名虞候之一,又正管府中内务,所以像这种事当然就以他的意见为重。
全真三府鼎立,互相之间明争暗斗,龌龊不少,这些年下来多亏了周虞候在其中运作,私下里被大家称为司徒府智囊,其为人谨慎周密,和司徒府其他人的大大咧咧完全不同。
周虞候也不推辞,“这样,暗中去信调危固回来,虽然他能力上比方中回强的有限,但危固一直就在远游以战养修,在真正动手时还是不同的,咱们剑修手中剑就不能闲,一闲下来就会失了锐气,这一点上,府里这些人这些年来还是过得太安逸了些。”
那位典军就很不解,“师兄,您不是说不让危固回来么?”
周虞候冷冷一笑,“对外当然要这么说,如果一切任其自然,那危固回来的时间就不可确定,就很有可能和那司空府陪戎真正对上,谁胜谁负也很难说。
我们调危固回来,就能控制他上京的时间,可趁这候茑不在,外出任务时直接挑战司空府!
总要把司空府的人修理一番,出出今次这口恶气,才能板回些面子;至于以后?那看情况而定,现在说也无用。”
虽然有典军就觉得这样行事有欠光明正大,但确实这样做万无一失,他们很清楚司空府剑修的构成,真论战斗力来说其实是不如司徒府的,包括他们那两个真传弟子,孙开愚和李叔伦在内。
这个候茑是个异类,没有第二个。
有人却觉得这个主意很高明,“咱们剡门全真一直以来都不支持三府之间的比斗,但在三府之间,这样的愿望却早已积蓄日深,既然是他们司空府的人挑了头,那我们继续下去好像也就理所当然?
要不,再把司马府拉下水?早就看那些人不顺眼了,没道理我们司徒府司空府打大热闹,他司马府却在一旁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