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就具备了这样的可能,有了宇外灵青,成丹时就能暗合天意,如果未来再能往上一步就有打破天地屏障的可能,所以这就是一个基础条件,不可或缺。”
候茑很好奇,“都尉,您也是得了宇外灵青后成就的金丹,就您的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同?嗯,那种天之骄子的蠢蠢欲动?”
李初平沉默半晌,“没什么感觉,也许是时机不到,也许是我资质鲁钝,也许是我获得灵青的时间不对,早了一甲子?
算了,不说这些,差点就被你带偏了;我和伱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你将要面对的对手和你之前遇到的完全不同,不可同日而语,别因为自己战无败绩,甚至还能越阶斩杀金丹就洋洋得意,在这些星座真传中,个个都有越阶斩杀的能力。
别人我不好说,就是咱们剡门的段毋潜,就我所知艺成之后就至少斩杀了五名金丹,还都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你现在应该知道这场战斗的风险了吧?”
候茑低下头,只看着自己的脚尖,抬起头时微微一笑,“都尉,我数十年磨练剑技,等的就是这一天!”
没的劝了,李初平发现自己还是看走了眼,从当初那个畏畏缩缩走进房间的小修,到现在眼中压抑不住野心的灼热目光,他终于看明白了。
“也罢,三天后在白菌山,由四方参与,剡门吴门,南北安和;南北安和参与是因为战场是在他们境内,总要有一个见证。
每方两人,一名金丹一名弟子,剡门就是我和你,吴门是金丹长老金道人,还有那个唐衍。
决斗规则是生死契,不拘方式,不讲规则,以一方身亡为止,其间任何人都不得插手,阻碍战斗。”
候茑微微一笑,“他们怕了,也未必有像您说的那么信心十足呢。”
“何解?”
“以吴门好大喜功的行事作风,像这种出头露脸打压我剡门之举,怎么可能不广邀道众,大厮宣扬?如果信心满满,当然要借此抬高自己,贬低他人,在双方数百年的竞争中捞一个彩头。
现在嘛,如此低调,看来剡门怕天魁星如虎,吴门也畏我候茑如刺啊。”
李初平摇头苦笑,“你倒是想得开,也不知这颗心是怎么长的?准备准备,三日后我们赴约。”
候茑微笑,“有什么好准备的?不过是我剑下的一个过客,如此而已。”
这不是他妄自尊大,而是对自身实力的充分信心;数十年了,他一直在致力于自己的剑术体系搭建中,从来就没一日放松过。
自技艺大成,还没有一个对手值得他全力以赴,不管是在离支海,还是在白菌山。
一名剑修,不能畅畅快快的和人战斗,这才是让他最郁闷的事。
对手不少,但不过尔尔,都激不起他心中战斗的欲望,还不如在魂境中来的酣畅淋漓。
所以,就一名剑修的天性来说,他对这场战斗充满了期待。
当然,李初平说得也不错,这也是个难得的扬名立万的机会。
在剡门内部,哪怕他挑了司徒府也被人压了下去,这次换成吴门,倒要看看谁能压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