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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群人来到堤坝前,领头的中年男人出声道,“敢问誰是主事的?顾小侯爷可在?”
刘子期见这群人身后都是穿着短褐的百姓,出声道,“我是,顾韫他在堤坝上。”
那中年男人忙上前道,“我是襄垣河道下游的柘城的县令庞宽,听闻小侯爷领着百姓在筑堤,我和柘城的百姓赶来帮忙,带了铁链来,您看可还用得上。”
他身后的人群里有人推着板车上前,刘子期看向车上的铁链,面露喜色,“用得上,你来的太及时了。”
顾不得与这柘城的县令多说,刘子期忙让人将板车推向堤坝,朝顾韫喊道,“有铁链了,顾韫快将绳索换掉。”
从柘城来的百姓跟上前,帮忙将铁链抬上堤坝。
顾韫看见铁索喜出望外,朝水下的十七高声喊道,“十七,你先上来!”
已经沉入水底的十七耳边都是水声,不太能将岸上的声音听真切,他抓着铁桩,紧紧的将绳索绑在了铁桩上,打了死结,才往上游去。
众人感觉手中的绳子松动,赶紧用力去拉拽。
十七很快就浮出了水面,顾韫怕他在水中呆得时间太长,会脱力,大力将他扯上了堤坝。
十七上了堤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泡在冷水中太久,手脚都已有些发僵。
“十七,你先回河岸。”顾韫对他道。
十七摇了摇头不肯走,他是顾韫的属下,为了主子去死都是应该的,不管怎样,都不能让顾韫这个主子以身犯险。
“让俺来吧,小侯爷,俺下去拴铁索,俺水性好!”一个柘城过来的汉子出声道。
顾韫朝他看去,见他长得身强力壮,点了点头,“好,你过来,把绳索绑在腰间,栓结实一些,我们绝不会放开绳索的。”
汉子点头,笑了下,“我水性好的很,俺就就住在下游的襄垣河边,常年在水里打渔。”
汉子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将绳索绑在了腰间,反复打了好几个结。
十七见状,才从堤坝走开,上了河岸。
“俺下水了!”说完,汉子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
顾韫几人抓紧了绳索,就见那汉子在水中扑腾了两下,露出水面,朝堤坝上的人喊道,“把铁链递下来。”
见这汉子的水性果然极好,比十七和先前下水的汉子都要轻松许多,顾韫等人忙将铁链顺着堤坝缓缓续进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