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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棚子里,其中一个缝制衣裳的年轻妇人见余娇走远,才低声道,“婆婆,那位余姑娘人真好。”
一旁其他几个妇人也全都点头,很是认同。
那位余姑娘一出手便买了村里这么多田地,那般有钱,从她身上一点也瞧不出有钱人的高高在上,性子和善的很。
老妇人笑着说道,“咱们遇着善人了,日后你跟芽哥儿要好生帮余姑娘做事,好人该有好报,咱们不能因着余姑娘心善,便欺人善。”
年轻妇人点头,将老妇人的话记在了心里,她看了眼余娇埋下梨核的小坑,抬头道,“婆婆,等咱家院子建成了,让相公帮你寻几棵梨树。”
老妇人笑着应道,“好,只盼着我这把老骨头能多活几年,等梨树结了果,请了余姑娘吃梨,再入土。”
“婆婆身子硬朗,定能等到那一日的。”年轻妇人柔声说道。
吃饭的时候,余娇方知这村子名唤白衣,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白衣村原不叫这个名字,有位诗人游历至此,见村里生长了许多白菊,便作了一首《菊》,诗中写道‘黄花今日晚,无复白衣来’。
后来这里便改名叫了白衣村。
若无水患,这个时节,村里的家家户户的门口和小路旁,应是开满了秋菊的。
在白衣村用过饭,余娇一行人又去了附近其他村看过田地,才回了城里。
这一趟走下来,余知舟颇为不解,“这边的田地淹得这般严重,真能种的活胡菜吗?有些田都能种藕塘了。”
余娇闻言,不由一笑,“三哥好主意,若是种不成胡菜,咱们便改行种藕。”
余知舟一默,先前他不过是提了一句笺纸,余娇便要开造纸坊,他可不敢再胡说了,万一余娇又一时兴起,他可担不起这个罪过。
北地气候干,水域并不多,不是江南那等空气湿润的地方,也没有梅雨。
此次北地水患,也是连日暴雨所致,胡菜喜湿,若是从前的土壤,兴许还得多次灌溉。
只是那些地势低洼的田地,得尽快放水,村里的百姓都忙着建造屋舍,粮铺的生意已经清闲下来,余娇便安排那七八个伙计,先去田间放水,余知舟没躲懒,也跟着伙计们日日下田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