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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和婆子们早就听到了两人的争吵,但是碍于两人是因程公争吵起来的,故而都佯装没有听见,远远的躲开了。
柳蘼芜转过身,“妹妹还有什么指教?”
梁无双咬了咬唇,“柳蘼芜,我知道你想做督公的女人!”
柳蘼芜拨弄了下豆蔻指甲,回眸看向梁无双,“妹妹这话说得好没有道理,仔细传到督公的耳朵里,惹他动怒。”
梁无双走上前,双眸直视着柳蘼芜,“你若不是存了别的心思,为何要挑唆我与督公?是你与我说李俢有个青梅竹马在教坊司,是你主动提出帮我去给陆瑾的好友送信,是你一直在怂恿我。”
她抬手握住了柳蘼芜的手腕,“你以为我现在还会信你这些话吗?就算是督公养了很多女子,可他又给过誰名分?只有我是无双夫人。”
梁无双醒过神来,想到书房里的那副画,心里又有了底气。
“你说的没错,我是只有这张脸。”梁无双语气也松弛了许多,反唇相讥道,“只要有这张脸在,督公便会将我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左右已经与柳蘼芜撕破脸,梁无双为了一时的畅快,道,“想知道为什么吗?你随我来。”
柳蘼芜掰开她的手指,“我随你去便是,何必拉拉扯扯这般粗鲁,妹妹这般行经与大街上的泼妇有何不同?”
柳蘼芜见她说得这般笃定,心里也存了好奇,跟在梁无双身后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紧闭着,梁无双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捧出锦盒,放在了桌案上。
柳蘼芜看着她将锦盒打开,露出里面的画卷,暗忖梁无双拿出一幅画是要做什么?
画卷在梁无双的手中缓缓展开,在桌案上铺平。
柳蘼芜看向画,一眼就认出画卷中的女子是梁无双,而此画的笔触明显是程公的。
柳蘼芜心里涌起一阵难过,她见过程英作画,画作多是山水花草,几乎未曾画过人像。
与梁无双说那些话既是诓她,也是在骗自己。
程英虽养了几个如她一般的女子,可没有一个能够侍奉在他身侧,被他以自己女人的名义养在外宅。
柳蘼芜在看画作的时候,一眼就认出画中女子面容是梁无双,故而根本没曾注意到画中女子穿着样式奇怪的无袖短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