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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娇摸着大氅,心中也微微一暖,两人梳洗后下楼用饭,刘子期已经在桌旁坐定,吃饭时也并未提及昨夜他让人用棉花塞窗户缝,显然只默默做事,并不是非要余娇念着他的好。
用过饭后,护卫们已喂饱了马,收拾妥当,准备出发,余娇上了马车,便觉出十分暖和,车里搁了一个炭炉,还放了床松软的衾被,矮几上素点心和素点心都有,摆了满满一桌子,还有蜜饯干果。
这些都是刘子期一早起来,吩咐手下人弄得,他生怕照顾不好余娇,一路上会累着冻着她,两件大氅也是手底下人骑着快马,去了临近的城里,在成衣铺里买来的。
刘子期私心觉得这十几年,没人真心待余娇好过,也没有人真正疼爱过她,自己要补足这十几年余娇没得到的疼爱,好好呵护疼宠她。
这样以后,余娇才不会被外面那些男人随意便哄了去。
女孩子没被家里人千娇万宠过,外人对她稍微好一些,她可能就会喜欢上那人。
比方说那个心思复杂的余启蛰,刘子期从前还不觉得讨厌这人,如今却觉得他哪哪都与余娇不般配,心思过重,野心又大,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不会太轻松。
相比余启蛰,刘子期反倒更情愿余娇能看上顾韫那浑小子,顾韫性子虽放纵不羁了些,但赤子心肠,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加之有小时候与素笺的情分在,定然一辈子都会待余娇好的。
只是安南侯府树大招风,日后如何还不好说,余娇嫁给他似乎也不太好。
好在余娇年纪还小,刘子期当然是希望她能在自己身边多留几年,不要太早谈婚论嫁,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心态根本不像是在养妹妹,反倒更像是养女儿,操着老父亲的心,刘子期不禁吐了口气,抿唇失笑。
走了六天的路程,京城已经依稀可见,这一路上都并未走夜路,若是赶不及到客栈投宿,刘子期便会吩咐手下去附近的人家借宿,因此才多花费了不少时间。
刘子期换骑了马,他放慢速度,与余娇的马车并行,出声道,“小妹,我们到京郊了,再走两炷香的时间,便能进城。”
余娇撩开车帘,点了点头,临近京城,就连官道都修得宽敞许多,两边的林子枝头上挂着不少落叶,但也有枝叶青葱茂盛的,不知是什么品种。
“你若觉得车内闷得慌,我带你骑马玩一会儿?”刘子期见她看着外面,误以为余娇想出来透气,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