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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知眼下不是说话的时机,一圈招呼打完,余娇能记下身份的并没有几位,她对药草倒是能做到过目不忘,认人这方面便有些弱了,尤其是屋中全是穿红戴绿的女眷。
“跟你大哥哥先去祠堂吧,祖母随后便到。”老夫人拍了拍余娇的手,笑着说道。
刘子期一直在旁温和的看着余娇,听了老夫人的话,他上前牵住了余娇的手,跟屋内众人行礼告退。
余娇注意到在场的一些小姐一直在偷偷的打量大哥哥,眸光含羞。
刘子期穿了一身淡蓝色直裰,唇角含笑,温润如玉,端方清雅。余娇暗想诗经里所说的谦谦君子大抵就是这个样子。
余娇跟着刘子期离开后,老夫人让屋内的年轻小姐们去园子里逛逛,留下了嫁去中书省参知政事家的刘瑶珍招待女眷。
本该是刘夫人招呼客人的,但因余娇是记在刘夫人名下的,她也要去祠堂受礼,好在刘瑶珍虽已经出嫁了,但她是刘家的女儿,由她招待客人们并不算失礼。
刘裕在前厅招待男客,管事过来提醒道,“老爷,到了开祠堂的时辰了。”
刘裕应了一声,与客人们客套了两句,起身去了对厅南边的祠堂,外家的人都站在祠堂外观礼,见刘裕过来,纷纷行礼问好。
看见刘子期牵着余娇的手过来,刘裕面露笑意,摸着女孩儿的头道,“一会儿有爹爹在,不用怕。”
祠堂摆放着许多排位,又常年见不到阳光,虽然点了灯烛,仍旧有些阴暗可怖,女孩子总是怕黑的,家里瑶珍和瑶玉便是犯了错,刘裕也从来不罚她们姐妹俩跪祠堂。
刘子期牵着余娇的手进了祠堂,领着余娇挨个跪拜过祖宗牌位后,又给刘老夫人奉了茶,余娇的名字被添上了刘家族谱,刘裕拿了一炷香,点燃后递给余娇,余娇又跪拜一遍牌位,这才算是礼成。
刘裕领着余娇从祠堂出来后,跟站在外面的众人说道,“这是我刘家最小的女孩儿余娇,我找了多年,才将她找回来,她刚回京城,对京里的人和物都不太熟。”
刘裕脸上的高兴不加掩饰,牵着余娇的手,收了一圈礼物,余娇知道他的这个举动,是想跟外间的人说,她虽是养在外面长到如今才被刘家找回来,但他是很疼爱看重这个女儿的,不要因为她不是在刘府正经长大的小姐,便轻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