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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常师太看出刘老夫人的紧张,淡淡一笑,说道,“你观这梵烟,或笔直冉冉而上,或迂回缭绕而行,时而旺炽彭拜如坠五里雾中,时而形单孤拔如绝壁卓然静逸。没有妙手慧心,断制不出这么精妙的篆香来。贫尼方才嗅着这香入了禅定,故而才说三姑娘与我佛门有缘。”
刘老夫人听完宽心不少,她虽吃斋念佛,可并不愿余娇这样小小年纪,就四大皆空,遁入空门。
她与妙常师太就禅定说起佛法,佛理于小姑娘来说未免枯燥,刘老夫人拍了拍余娇的手,慈爱的与她道,“去寻你瑶玉姐姐吧,在庵中转转,等到了晌午去斋堂用些素斋。”
余娇应声,敛衽行礼后出了偏殿。
蒹葭在外面等着,见余娇出来,将手炉递与她,道,“二姑娘说要去后山看兔子,韬哥儿也闹着要去,奴婢不放心,就让白露跟着也去了。”
余娇点点头,莲溪庵里都是清修的尼姑,刘家的小厮不好跟进庵中,都在庵门外等着,刘瑶玉一贯不喜欢带贴身丫鬟,韬哥儿身边的翠珠又不太顶用,白露跟过去也好。
“后山怎么过去?”余娇问道。
“姑娘是要去找二小姐?”蒹葭将手中抱着的披风给余娇穿上,“奴婢看她们是从庵中的观音殿后面的夹道出去的。”
余娇拢了拢披风,系上领口的绿色结带,抱着手炉和蒹葭沿着观音殿后面的夹道往后山行去。
顺着夹道走到头,是一处偏僻的山门,出了偏门,有条幽径往后山延伸。
已是冬日,山林显得格外荒寥,地上落满了枯枝残叶,偶有出来觅食的鸟儿飞过,落在枝桠上,压下几片枯黄的落叶。
两人沿着山道越走越深,余娇一直未曾看到刘瑶玉说的小院。
四周放眼看去,全都是枯藤老树,深山老林,好似只有余娇两人在其中,未免显得有些吓人,若不是山道上有车辙印,余娇都要以为此处并无人烟往来。
两人再往前走数百步,一旁林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余娇顿步望去,蒹葭也提起警惕,将余娇护在身后。
只见一抹白绒绒的雪团子从林子里蹿了出来,跳到了山道上,嗅着地上的枯枝败叶,粉色的三瓣嘴翕动,一对大耳朵高高竖起,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嵌在眼窝里,小模样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