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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娇仰头看着刘子期,没有做声,她明明跟大哥哥说过,喜欢余启蛰不是因为他如何如何了得,只是因为是他,而不是旁的什么人。
刘子期见余娇倔强不语,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愈发生气了。
注意到余娇手上的还带着方才给兔子剖腹的血污,又想到她在花厅里,被程英那个权阉刻意刁难,刚刚才饱受了一场惊吓,刘子期不禁心软了许多,对着余娇口吻也温和下来,“大哥哥虽然话说得有些难听,但不无道理,你如今一心倾慕他,也听不进我说的这些话,你的喜欢我左右不了,但是有些话我今日确实不得不当着你的面说出来。”
刘子期看向余启蛰,口吻比对着余娇时,要凌厉许多,“今日你也在花厅,程英刁难余娇的场面你也全都看到了,我且问你,就你这样的出身,拿什么去护余娇周全?又凭什么担起余娇的喜欢?”
余启蛰清隽的脸上居然浮现笑意,他笑了笑,没有做声。
刘子期怒火蹭的一下便冒了起来,他一把揪住了余启蛰的衣襟,“你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余启蛰没有挣扎躲闪,任由刘子期发怒,是啊,他拿什么去护余娇周全?
他是在笑自己曾经有多么可笑,居然还狂妄自大到希望余娇在受到威胁的时候,会第一个想到他,告诉他,可告诉他又能如何呢?他拿什么去护余娇?
刘子期没有说错,他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无权无势,没有好的出身,在程英那样权倾天下的权宦面前,就是只蝼蚁罢了。
通勤伯府的秦世子欺负余娇,顾韫敢当街废了秦光的手脚,他呢?若换做是他,又能对秦光做什么?
就在刚刚,花厅里,余娇被人戏弄,欺负,他却只是坐在人群里,当个旁观者。
可笑他先前还那般在意,余娇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不曾告诉过他。
若是告诉了他,又能如何?他既不能像顾韫那样帮余娇出头,也不能像刘子期那般在花厅里挺身而出,将余娇护在身后。
更可笑的是,他不曾在余娇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过她,反倒因为自己,还给她带去过危险和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