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启蛰眸色微微一重,静等着陆瑾的下文。
陆瑾压低了声音,徐徐道来,“老哑巴说七八年前的确有位身份贵重的客人常去天香阁用饭,是个长相俊美的男子,那男子去天香阁用饭,身边常带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赶巧的是老哑巴认识那小丫头。”
“老哑巴说那小丫头叫阿福,是新皇登基那年跟着她爹娘搬去的怀柔,就住在老哑巴隔壁,这对夫妻当父亲的很疼阿福,反倒是做母亲的对阿福不大好,阿福瘦弱的厉害,还常常躲起来哭,老哑巴瞧着可怜,有次给过她一个糖人,阿福自那以后,就常去哑巴院子里玩。”
余启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手指微微蜷缩,面无表情的继续听了下去。
“后来过了一年多,有一日老哑巴去天香阁送柴,回来的时候给阿福带了天香阁里的春卷,回家却瞧见隔壁门口有人把守着,不知是去了什么人,那日他等到天黑,春卷凉透了,阿福也没去找他玩。第二日,老哑巴见隔壁门口没人守着,就去敲门,结果里面已经人去楼空,隔壁阿福一家似乎连夜就匆忙搬走了,自那以后,隔壁阿福一家再没回去过。”
“隔了半年多,老哑巴去天香阁送柴,意外瞧见了阿福跟在一个俊美男子的身旁,他跟天香阁后厨的人打听,后厨的人讳莫如深,只说那俊美男子是京城里来的贵人,连怀柔知府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是从宫里来的。老哑巴心里惦记着阿福,赶巧那几年新皇登基,宫里缺人,常有穷苦人家将儿女卖去宫里伺候贵人,老哑巴担心阿福是被她娘卖进宫里做丫鬟去了,有次就故意挑着柴等在天香阁的门外,谁知阿福见了他却跟不认识了一样,他听见阿福唤那俊美男子师父,还被那男子使唤着做事,而且那男子唤阿福不叫阿福,而是另外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