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面向全体黑人,“你们裏面肯定是有刚卡人的,那么你们也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没错,我们就是让你们刚卡人害得失去祖国的中国人,更重要的是,我们是冤枉的!”
楚云飞转过头去问刚贝拉,“现在我有杀人的理由了吧?以刚卡的规矩来说。”
刚贝拉悻悻地撅撅嘴,还是嘟囔了一句,“可你们是中国人啊。”
“中国人?”楚云飞轻蔑地一笑,“中国人就不会报复人么?中国人就好欺负?”
他不再理会多特人,头又转向了人群,“虽然刚贝拉去过中国,我们也愿意因为这个放你们一条生路,可是我们不会愚蠢得让你们把政府军引来的,所以只好对不起了。”
唯一没举枪的成树国也把枪举了起来。
那些黑人马上就喧哗起来,反抗那是想也不敢想的,只能声嘶力竭地在那里赌咒发誓不会泄露秘密,众多厚厚的嘴唇上下翻飞,身子却是动都不敢动。
看到中国人迟迟不开枪,有门!黑人们的声音自然是越提越高。
“够了,”刘宁发话了,“这次饶了你们,你们去感谢刚贝拉吧,你、你,你们俩跟我来。”既然不能让他们挖库房,腾空库房总不能放过这样的苦力吧?
“算了,”楚云飞拦住了刘宁,上去小声说了一句,“别让他们知道咱们要走了。”
刘宁想了想,确实是,如果对方有人存心报复,多制造个假象也是好的。就象楚云飞刚才一样,明明要放过对方了,还要吓唬一下,虽然刚卡人办事不能用常情来揣度,但是做个姿态总比不做强。
想到这裏,刘宁拉上成树国,一人一辆车,走了,没办法,既然要做好人,那只能自己受累了。
楚云飞目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群,“等天黑了你们就可以走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了,你们可以尝试着反抗。”
刚贝拉生怕有人经不住这诱惑,惹得对方凶性大发就惨了,那击碎车玻璃的一拳可是他亲眼所见,他马上发话了,“你们别自找死路,要跑能跑过汽车么?连累了大家我要他的好看。”
可这世上的事真的不能以常情来揣度,楚云飞不但要看着俘虏,还要时不时地观察一下四周。他早想好了,真要附近出现什么人的话,那除了刚贝拉,其余的人都要杀掉,要是出现的是政府军,那对刚贝拉也只好说个对不起了。
就在楚云飞又一次拿起望远镜向四处观察时,一个搭顺车的西瓦人实在受不了对自由的渴望了,站起来撒腿就跑,刚卡人自私的本性在此刻暴露无疑:跑的只是我一个,中国人怎么可能追?再说那个能打坏车门的厉害中国人也不在。
可叹的是,他还没跑出五米,一颗子弹无情地打在他面前不到二十厘米的地上,他不得不站住脚,乖乖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