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就需要认真斟酌了,既不能漏了自己的底,也不能给同是黑社会的维伦斯家带去什么压力,不过,把事情弄得似是而非,一向是楚云飞的强项。
“事实上,我们离归队的时间还很长,而多尼既是我们的朋友,又肯出钱请我们帮忙,那我们自然是要答应的。”
哦,这样啊,雇傭军性质,班克斯点点头,又问了一个和多尼一样的问题,“那么,你们到底有多少人呢?”
楚云飞回答得异常滑溜,“单就这个糟糕任务而言,我觉得有三个人,已经是非常不幸的事了。”
原来是不愿意说,班克斯听明白了楚云飞的意思,点头表示理解,是啊,对方怎么说也是军人,军队里,是有保密制度的。
理解归理解,班克斯还是想多了解些楚云飞他们的动向,“这个,你们在非洲杀那些武装分子,就是你们的任务么?”
楚云飞知道对方是关心他们自己的处境,所以也没计较对方的交浅言深,“那不是我们的任务,那是那个任务糟糕的地方。好了,现在我们是自由的,很长时间内,可以自由地做任何事情而没有约束,现在,我们不管别人的事情,我们只为自己的朋友提供帮助。”
“而且,就我所知,没有中国公民受到威胁的话,似乎我们国家对任何国家的黑社会都没有兴趣,所以,班克斯先生,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的。”晓之以礼,动之以情这招在通常情况下,总是很管用的。
班克斯其实很高兴对方对自己有所求,这无疑能拉近彼此的感情,不过,他实在是个很细心的人,“那么,唐人街呢?那里的事情你们管不管?”
“唐人街?你是随口问问吧?”楚云飞觉得班克斯问得很随意,班克斯点点头。
“说实话,那里的情况似乎有点复杂,我也说不好,”说到这裏,楚云飞又想起来李南鸿被同胞出卖的事,“总之,如果是华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个人是懒得去管那结果的,自然有该管的人去管。”
班克斯点点头,“华人,似乎在我们这裏不太怎么惹事,不过,在美国,听说他们也很能折腾的。”
楚云飞正乐得把话题转开,问问维伦斯家族的事,“在美国,你们家族比这裏厉害多了,能跟我详细说说么?”
班克斯点点头,“事实上,你的朋友说得很对,我们是黑手党,而黑手党里很重要的规矩就是‘沉默法则’,就是说任何时候都不该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说出去。”
楚云飞点点头,这个法则他从书上看到过,那是描写意大利黑手党的,意思是说对于泄露秘密的人,黑手党总是不惜代价地加以追杀。
班克斯显然比考林斯能做主,不过,没准是得到了老头的特许,“严格说,我们也不算黑手党,只是它们衍生出来的。”
“黑手党家族来英国时间并不是很长,只是因为我爷爷的父亲,弗雷德·维伦斯诺,他已经死了将近五十年了,他是在美国长大的意大利西西里人,你不觉得维伦斯这个姓在英国并不多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