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随口发誓,“安拉在上,他杀了我的父亲,我要报仇。”
理由是真实的,但他确实不信安拉的。
那老板想了半天,寒冷的天气并不能帮他清醒头脑,事实上,他的脑袋反而有点晕了,“那你们找我绝对找错了,我想,辛巴会更清楚一些的,他的级别比我高。”
马哈苏德手下人命其实不少的,老板丝毫也没怀疑眼前这家伙是那中国人质的儿子。
“辛巴?”楚云飞开始有点怀疑老板在套他的话,不过,他既然怕冷大家就多聊一会儿好了,“似乎,我不认识这个人。”
老板冻得实在受不了啦,大声地咒骂起来,“该死的,快给我穿上衣服,那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辛巴就是阿布巴克的顾问。”
阿布巴克就是那部长的公子,这个楚云飞还算明白。
楚云飞递过了两件内衣,“说实话,阿布巴克我知道,不过辛巴只是他的雇员吧?难道他是克普塞部落的人么?”
这绝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楚云飞想问的绝对不是这个。
老板马上接过衣服,哆哆嗦嗦穿了起来。
天气太冷,内衣穿得都不太利索,不过,这不妨碍他的思维,“你要想找马哈苏德,最好是去问辛巴,阿布巴克,哼哼,他才多大年纪?”
楚云飞微笑着点点头,“谢谢你,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对我们来说就是没什么用了,你说是不是?”
说毕,楚云飞点点头,刘宁从远处慢慢踱了过来。
老板被这无情的话惊呆了,一时竟找不出什么借口来缓解。
最终,刘宁拧断了他的脖子。
另一个伙计,早已经吓得尿湿了裤子,安拉在上,冬天尿裤子,还是在野外……真的很难受的。
等到成树国推他上前,他已经脚软得走不动了,成树国不得不拎着他走了过去,老天,摊上这么个俘虏确实有点累人。
还没等楚云飞发问,那俘虏早如同竹筒倒豆般交代了起来。
“马哈苏德我知道,不过他已经有一年没在维多露过面了。”
楚云飞哼了一声,“这么来说,你也不知道什么啦?”
那俘虏更加慌乱了起来,“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事实上……”
成树国想起来在工人党老大戴维斯院里的袭击,似乎把钢钉留下是个很不好的习惯,他拔出刀来,走向那已经死去,被冻得梆梆硬的伙计,一刀削去了对方天灵盖。
他正在这裏感叹弯刀的锋利,那个活着的伙计却是再也忍受不住,“哇”地一声翻江倒海般地吐了起来。
不过,那呕吐的朋友显然马上就明白了目前的处境,一边呕吐一边强行交代,“事实上,呕,马哈苏德跟我们联系得很少了,呕,他似乎,呕,似乎都快脱离基天了。”
“他脱离不脱离基天,跟我们毫无关系。”楚云飞这话虽然冷漠,但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可惜,那伙计并不知道,不过,他还是在绞尽脑汁想着有用的情报,“所以,只有辛巴这种老人,这种高级别的成员,才能知道他的下落的。”
楚云飞点点头,“你还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么?我发誓,你再说出一条来,就放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