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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菲菲瘫坐在地上，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疑惑地看着陆凝的动作。

陆凝在一条脖子断了的狗狗身边蹲下，这条狗一嘴的血沫子，脑袋别扭地歪着，身上的伤口不多，只有一只前爪偶尔抽搐一下，一看就是快要没气了。

她伸出手贴在狗狗的身体上，一动不动。

唐菲菲看她保持这个动作好几分钟，正想问问荣泽这是在做什么，奇迹就在她眼下发生了，她看着陆凝突然伸手扶了一下狗狗的脖子，一阵让人全身发麻的骨头摩擦的声音微微响起，还没等她担心，就看那只狗狗突然全身一弹，呼噜一声咳出一大片满是泡沫的污血，接着，狗狗的四肢划拉了几下，似乎是终于找回了知觉，竟从地上站起来了。

唐菲菲看着自己的狗狗舔了舔陆凝的手，低低呜咽了几声，摇着尾巴四肢稳健地朝自己走来，不由搂着狗狗大哭起来。

跟刚才那种绝望而哀伤的哭泣不同，这次的哭完全是对担心的宣泄，是有了希望的喜悦。

等所有的狗狗都一身脏兮兮，却健健康康地站到唐菲菲面前的时候，唐菲菲难掩心中的感激，在陆凝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重重地给陆凝磕了一个头，跟随在她身后的狗狗们也非常人性化地全部趴伏在地，摇着尾巴轻轻地呜叫着。

“谢、谢谢。”

对于唐菲菲来说，这群狗是自己的亲人，是自己的恩人。

在进执行部之前，唐菲菲家里只有一条狗，不过她懂狗语，村上的一些其他人家的狗和流浪狗都跟她关系很好。当年后爹要对她不轨的时候，是家里的狗和流浪狗们保护了自己，把那个禽兽咬成了重伤，也正因此她才进了执行部。

也是有了狗狗们的陪伴和保护，她才能在这个执行部过得有安全感，这次狗狗们会死伤这么惨重，也是为了保护她。

唐菲菲一脸的眼泪加鼻涕，脸都哭肿了，五官挤的发亮，眼睛几乎睁不开了，却又硬生生露出一个极开心的笑容，那张脸看起来简直惨不忍睹。

陆凝想着，反正都暴露了，干脆贴着唐菲菲的脸送过去一点生机，就看着她的脸慢慢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唐菲菲刚才还感到自己的脸绷的难受呢，突然感到脸上一阵清凉，然后那种脸部紧绷的感觉消失了，转变成脸上有种被什么糊着的感觉，就像夏天里被闷出一身油汗，她用袖子擦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好多了，再摸摸脸，发现脸也不肿了。

“原来你们两个都有异能啊，还都这么厉害。”唐菲菲感叹了一句，手里也不停歇，摸摸这个狗脑袋，挠挠那个狗下巴，看到旁边排列整齐的狗尸体，一张笑脸又挂了下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