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家中。
客厅内。
林攸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坐着的年轻女子。她边上是同样疑惑的菲尔。
还有翘着腿坐在一边的梅丽尔,这个金发女人穿着白色医用长袍,一副女医生的架势。手上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绿茶。在一听到林攸的叙述,她就马上赶过来了。
那名金发的年轻女生就坐在三者对面,同样手里端着一杯绿茶,正小口小口的抿着。
“我是西岚萨尔斯雇傭过来保护你们的雇佣兵,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晨光。”女人平静道,“另外提一句,我是顶尖的电子安全监控专家,以后你们的安全就由我来负责。”
“西岚大叔现在在哪里?”林攸问道。
“他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们。不过比起他的实力,林攸你才是更应该担心自己。”晨光平静道。
“你有什么方法证明么?不可能你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梅丽尔冷冷道。“西岚这个人我知道,他绝对不会不给你任何证明就让你跑过来。前提是如果你真的是他雇傭来的。”
“有的。”晨光点点头,“我其实是西岚萨尔斯的弟子。换句话说吧,按照你们华国的传统来说,我其实是他养大的,他是我的养父。但是并不是仅仅将我养大的养父,他还带我走进了雇傭军的世界。这个资料你们应该是可以很轻松查到的。”
“原来如此。”梅丽尔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我就说,西岚那家伙怎么可能会这么大方,还花钱雇用人过来。”
“如您所知,那家伙当我是免费劳工。”晨光无奈的耸耸肩。“既然是他的请求,加上我正好也想给自己放个长假,所以就接下了。”晨光从裤兜里掏出一颗小小的红色珠子,轻轻抛给梅丽尔。
梅丽尔准确的接在手中。看了眼。
“确实是他的东西。连这个都给了你,也只有最亲近的人才有这个可能。”
“那是肯定的。”晨光微笑道。
“那么,我们大致的情况,想必你也应该清楚吧?”梅丽尔继续道。
“很清楚。”晨光点点头。
“能量权杖这东西,其实里世界对它真正感兴趣的,只有两拨人,一个是教廷,教廷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倒是没人知道,不过对这方面,投入的力度似乎也不算强。另一边则是魔法侧的一些大学者。他们对于能量权杖有着浓烈的研究兴趣。
所以,有需求有市场,那么就有利益可图。一些中小家族,或者游荡佣兵自然都对你们的能量权杖很感兴趣。与其说他们是为了传说中的,那个虚无缥缈的传承之力,还不如说是他们是为了教廷和魔法侧开出的昂贵价码。”
“那么你呢?”梅丽尔问道。紧紧盯住晨光的双眼。
“我?你在开玩笑么?”晨光翻了个白眼道,“我压根就不信能量权杖所谓的传承之力,至于魔法侧和教廷,魔法侧的人曾经差点害得我父亲下身瘫痪。教廷和我父亲的关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西岚和教廷确实不对付。”菲尔忽然出声道。“晨光,好久不见了。”
“菲尔阿姨您好。”晨光点点头算是回应。
“阿……阿姨……”林攸一脸黑线。
※※※
意大利。
阿玛菲海岸 米诺利小镇。
下午时分,海边的一处露天花园中。
青色的草坪,白色的圆形太阳棚下面,是几张散乱摆放着的白色靠背椅。一个圆形的小花坛被放在草坪正中间,白色红色的小花在阳光的印照下,看上去异常鲜艳。
海风里隐隐透着一股湿润和淡淡的清新。
从这裏看向正面面对着的海面,那是仿佛和天空连成一片的湛蓝。足足占据了大半个视野。
一个头发花白有些秃顶老人坐在遮阳伞下面的椅子上,光着上半身,只穿着一条花花绿绿的沙滩裤。带着黑色墨镜,最为显眼的是,这老人肚子上挤出来的一层层褶皱。还有他脖子上戴着的一枚银色十字架项链。
“每年这个时候,我都要来一趟这裏。”老人的嗓子有些破,不过说出来的意大利语还算清楚。“米诺利的风,每年这个时候,都是这么让人昏昏欲睡啊。”
遮阳伞下,一边的一张靠背椅上,慢慢浮现出一个同样光着上半身的老头,同样的沙滩裤打扮,不过唯一的区别在于,这个老头的头发非常茂密,虽然也是白发。
“多少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这个老头的声音透着一股子严肃,让人一听就感觉他肯定是一个待人非常严厉的人。
“因为不需要改变。”秃顶老头拍拍肚子上的肥肉。“还有五年,就是我的时间了。”
“我还有十年,比你晚点。”严肃老头接口道。“活了这么久,也该知足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秃顶老头摘下墨镜。“我还要好好挣扎一下。这么美丽的世界,怎么舍得就这么离开。”
“所以你准备动手了?”
“是啊。现在只有能量权杖能够给我一点希望了。”秃顶老头握住胸口的十字架项链,“主啊,请原谅我的贪婪。”
※※※
明亮的大教堂中央,宽敞的过道两边,是密密麻麻的坐满的人,这些人大多是身穿教袍的神父和修女,他们当中,有年轻的面孔,也有中年人,更有满脸皱纹的老人。但无论是什么年纪,所有人的脸上都是肃穆的表情。
教堂讲台上,一个黑袍神父正大声的念诵着圣经中的片段。
“你们务要警醒,在真道上站立得稳,要意志坚定,刚强。凡你们所做,都要凭心中所爱而……”
他每念完一句,下边的众人都要跟着念诵重复。
如此过去半小时后。诵念结束后,众人纷纷站起身离开。相互之间小声说着话,零零散散的结伴而行。
讲台上的黑袍神父也收拾好圣经,拍拍身上的袍子,准备从教堂边上的侧门离开。
“亚多地神父!请等一下。”
一个年轻的声音叫住了黑袍神父。
此时整个教堂已经只剩下几人,且这几人都在一边闲聊着一边走出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