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安博尔·诺德和拉佩联袂赴宴,这场贵族舞会让安博尔·诺德彻底醒悟,一定要抱紧拉佩这位贵人的大腿!
拉佩以天才画家和发明家的双重身份,成功引起宾尼派高层的注意。在一场宾尼派巨头们的聚会里,一个敏感又尖锐的时事话题指定要拉佩發表看法,他将如何拿捏这个关键性的回答?
从多明尼哥和马克西米的口中,拉佩得到有关刺杀案的重要情报,但这些机密情资反让他如坠雾中……
现在是冬天,马内的清晨很冷,呼出来的全是白蒙蒙的雾气,地上更是结起薄薄的一层寒霜,所以很滑,特别是那些原本就阴暗潮湿的小巷。
此刻天还没完全亮,东方只是微微发白,四周非常安静,连道人影都没看到,大部分人还在熟睡中,但是有一个人却匆匆而行,而且他根本不走大道,从这条小巷穿到那条小巷,这个人正是拉佩。
拉佩一点都不像第一次来马内,绝对比土生土长的马内人更熟悉这裏的街道。
拉佩一边走,一边还不时看身后,这可不是因为谨慎,他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而且不只一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是高级盗贼,另外还有一个魔法师。
拉佩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他看到一个类似竹蜻蜓的东西从远处的树梢上一掠而过。
拉佩穿街走巷,甚至有几次翻墙而入,直接从别人的家里穿过去。
这时,那个类似竹蜻蜓的东西不见了,看来那个魔法师对马内并不是很熟,又或是不熟悉跟踪的技巧。不过另外一个盗贼就有些麻烦,跟踪技巧肯定很厉害,拉佩怎么都甩不掉。
拉佩一咬牙,朝着一幢豪宅闯过去。
拉佩刚翻墙进去,就听到裏面响起一片犬吠声。
拉佩的速度极快,在那些狗追过来之前,就从侧门进入那幢房子,紧接着用一块符石把自己和四周隔绝开来。
那些狗汪汪乱叫,豪宅的护衞也都清醒过来,在院子中四处搜索着。
突然,所有的狗全都朝着一个方向冲过去。
树丛中,一道人影慌乱地蹿出来。
“是盗贼,快抓住他。”护衞中有人高声喊道。
大门打开了,那些狗飞快地蹿出去,很多护衞也跟在狗的后面,去追赶那个不怀好意的盗贼,没人注意到有一个护衞渐渐落在后面,突然那个护衞的外貌变了,变成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人。
拉佩松了一口气,总算甩掉这条讨厌的尾巴。
拉佩回到大街上,随手招了一辆马车。
远处,在离拉佩家不远的那幢别墅内,小恩格哈一脸失落地站在老者面前,道:“我追丢了,银狐也没成功,还差一点把命赔上。”
“这不能怪你,那小子确实很难对付。”老者倒是大度。
“下一次我会小心的。”小恩格哈连忙说道。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老者摇了摇头,道:“他既然知道自己的住处暴露,也知道有人监视他,肯定会采取措施……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走。”
没有人提出质疑,老者用无数事实证明他的正确。
此刻拉佩并没有在想刚才被人盯梢的事,那只不过是插曲罢了。
马车已经停下来,不过这裏不是本贝画廊,而是市中心的某条大街,前面有一幢很大的房子,那就是拉佩的目标。
这幢房子有四层,前面有一座很大的庭院,这裏是市中心,能够拥有这样一座庭院,可见房子的主人身份不简单。
庭院内栽种着一排雪松,挡住人们的视线,同样也隔绝闹市的喧嚣。
拉佩并不打算走前门,他下了马车,付清车钱,转身钻进旁边的小巷,过了片刻就绕到那幢房子的后面。
后面是一条小巷,非常适合拉佩行动。
拉佩纵身一跃,一下子就跳过那高高的围墙,无声无息地落到裏面。
没有一点动静传来,特别是拉佩最讨厌的狗叫声,拉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比格·威尔的情报没错,要不然又得费一番手脚。
拉佩从口袋中掏出一根很细的钢丝,快步跑到房子的后门,只是片刻工夫,门就被打开。
拉佩悄悄地溜进去,反手把门关上,侧耳倾听起来。
走廊的一端传来一阵阵呼噜声,而且不只一个人,其中有个人还不时说几句梦话,除此之外就一片寂静。
拉佩朝着走廊另一端走去,他的目标是最裏面的房间。
那房间也有锁,不过在拉佩娴熟的开锁技巧面前,这种普通的锁根本就没用。
打开门,拉佩闪身躲了进去。
这间房间很小,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木质的百叶窗紧紧关闭着,充满一股香樟树的味道。
拉佩走到窗前,先把百叶窗打开,现在的天色又亮了许多,趁着微亮的天光,他可以看清楚裏面的一切。
房间的一侧有一只很大的壁橱,拉开壁橱,只见裏面挂满衣服,大部分被各种华丽的长裙占满,男士的衣服只有一排,而且被挤在边上。
靠窗的地方还有一只小小的梳妆台,底下有个抽屉,这个抽屉也被上了锁,而且是比较复杂的锁。
拉佩一大清早跑来这裏,就是为混入舍利谢宫做准备。
想要混进舍利谢宫并不难,就算没有请柬,只要看上去像个贵族,就不会有人阻拦,所谓的请柬只不过是唬人的东西。
不过,想要看上去像个贵族可不容易。
拉佩在那排衣服架子上翻找起来,这些衣服可不简单,珍贵的不只是它们的面料,也包括手工,全都出自马内有名的裁缝师之手。
想要混进舍利谢宫,最大的难题就足那些侍者,那里的侍者见多识广,眼睛都很“毒”,他们可以从衣服的针脚看出这件衣服是否出自名家之手,是谁做的。
这幢房子属于某位伯爵,此人的领地在格雷艾尔,这裏是他来马内时的住所。
和安博尔·诺德正好相反。过年的时候伯爵一家总会回领地,所以新年这段日子房子总是空着,只有一个管家负责看家,还有两个老仆人负责日常的打扫工作。
比格·威尔曾经是这裏的常客,对这裏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知道这裏原本养着五、六条狗,但负责看房子的管家怕麻烦,主人一走,那位管家就会把狗拿去寄养,因此潜入这裏并不困难。
拉佩拨开挂在外面的衣服,裏面还有一排衣架,挂在上面的衣服从小到大都有,最小的是婴儿所穿,最大的适合十八、九岁的青年,这些衣服属于伯爵唯一的儿子。
拉佩挑了一件衣服在身上比了比,还算合身,于是他脱下身上的衣服,把那套衣服穿起来。
尺码稍微大一些,不过没关系,拉佩转动一下手中的戒指,他的身体开始变形,变得胖了一些,这是戒指的另外一个功能。
别人是让衣服适应自己的身体,拉佩却是让自己的身体配合衣服。
感觉到差不多合身,拉佩停止转动手中的戒指,来回走了起来,一会儿又抬胳膊、伸腿,只要稍微感觉不自在,他就会再一次转动戒指,对自己的身体进行调整。
拉佩需要衣服百分之百的契合,要不然那些侍者仍旧会看出来。
那些有名的裁缝师只可能帮人量身定做,所以这样一件衣服如果不合身,表示不是偷的就是借的,如此想进舍利谢宫根本不可能。
试了好半天,拉佩终于停下来,此刻的身材已经被那枚戒指牢牢记住,以后就用不着这样麻烦地调整。
拉佩脱下那套衣服,重新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取出一只袋子。这只袋子只有巴掌大小,但是他却轻而易举地把那套衣服收进去。
做完这一切,拉佩调整一下那些衣服架子,为的是不让人看出这裏少一件衣服,只要别让人看出有人动过的痕迹,这种穿不下、挂在这裏好几年的衣服,没人会去关注,少一件也不会被发现。
接下来是饰品,拉佩走到梳妆台前,先观察了一下那把锁,锁的构造非常复杂,而且还隐约带着一丝魔法的痕迹。
拉佩不敢用钢丝开锁,只能乖乖地从口袋裏面掏出一把钥匙。
这把钥匙是佛勒做的,把钥匙插入锁孔后,钥匙柄上的红宝石不停闪烁着,裏面发出吱吱嘎嘎的轻响,过了片刻,那把锁发出喀的一声轻响,锁被打开了。
拉佩没有急着打开抽屉,他仔细地观察抽屉四周,这是为了确认有没有机关,譬如挂一根绊索之类,或者贴上一张看不见的封条。
这是经验,一个聪明的贼比不上一个谨慎的贼,后者远比前者活得长久。
好半天,拉佩终于确定没有这些问题,这才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抽屉内全都是胸针、手链、腰带扣环之类的饰品。
是饰品,而不是首饰,饰品图的是样式新颖,精巧别致,价格未必昂贵。首饰就不同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钻石就算没有切割,也会让人垂涎三尺。
拉佩没有动放在最外面的那些饰品,那肯定经常穿戴,少掉一件,很容易被发现,所以他把抽屉全都拉开,从角落裏面拿了三件已经堆了灰尘的饰品。
拉佩把这三件饰品也都塞进那只袋子内,接着关上抽屉,重新上锁,然后小心翼翼地抹去所有的痕迹,这才蹑手蹑脚地从房间裏面退出来。
现在拉佩已经可以大摇大摆地混进舍利谢宫,不过他只能一个人进去,想要带上安博尔·诺德仍旧有些麻烦。
好在,比格·威尔已经帮拉佩想好办法。
拉佩重新把房间的门锁好,收起钢丝,快步走到正门前,轻轻拍了一下挂在门上的铜铃,门铃叮叮当当地响起来。
拉佩飞快地跑到走廊的另一头,这裏是仆人们住的地方,他迅速地闪到墙角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
过了片刻,拉佩就听到管家的房间内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
管家的房间门开了,一个身穿睡衣、戴着睡帽,看上去有五十几岁,眼袋浮肿的矮个子迷迷糊糊地走出来。
此时拉佩悄无声息地从角落裏面走出来,闪身进入管家的房间。
这间房间很小,没有什么装饰,只有床、床头柜和衣橱。拉佩轻轻抬住床头柜的抽屉,这是为了抽出来的时候不发出声音。
一打开抽屉,拉佩就看到他要找的东西,只见一张白色镶着金边的请柬放在最上面。
这就是舍利谢宫容易混进去的第二个原因,请柬很容易得到。
舍利谢宫负责发请柬的人根本不会管谁在马内,谁不在马内,多发一张请柬,无伤大雅。少发了的话,没收到请柬的人会觉得自己被怠慢。
地位越高的人,越在意面子,甚至看得比性命还重。
因此舍利谢宫的人会按照名单,每家都送一张请柬,根本不管是否有人在家,也不管最后会是谁拿着请柬来参加舞会。
请柬到手,拉佩闪身出去,重新躲回那个角落裏面。
几乎和拉佩前后脚,管家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这位管家被早早地吵醒,又白跑一趟,心裏正恼火,以为又是哪个调皮的小孩在胡闹,这种事以前也经常发生。
房门关上,过了片刻,房间内再一次响起呼噜声。
拉佩从角落裏面出来,随手将请柬收进那只小袋子内,然后径直穿过走廊,来到后门。
来的时候拉佩走的是后门,走的时候仍旧如此,因为一个谨慎的小偷绝对不会走正门。
天已经亮了,大街上渐渐看到行人,还可以看到拿着警棍巡逻的警察,昨天晚上发生的那起爆炸案使得马内的警察当局异常紧张。
从小巷中出来,拉佩拦下一辆马车,上车后说道:“海德勒大街五三六号。”
拉佩要去的是安博尔·诺德的家。
半个多小时后,马车停了下来。
安博尔·诺德的家看上去很气派,比那位伯爵的宅邸更加有气势。
这倒不难理解,那位伯爵的房子只是临时居所,仅是落脚点,没必要弄得太好。安博尔·诺德却不一样,他的家人都在马内。
再说,海德勒大街在郊区,地价要便宜许多。那位伯爵的房子在市中心,而且是最繁华的地段,单单地价就超过这裏好几倍。
安博尔·诺德家的大门紧紧关闭着,拉佩飞身一跃,直接跳过三米多高的铁门。
突然,裏面传来疯狂的狗叫声,十几只狗从房子的各个角落冲出来,这些狗都有一米多长,直立起来比人还高,模样看上去异常狰狞。
拉佩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狗,一个成功的小偷必须熟悉狗,知道怎么对付狗,他随手一抖,魔杖瞬间抖得笔直。
“给我趴下。”拉佩用魔杖朝着四面八方一划。
这些冲过来的狗全都脚底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然后互相撞在一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前方的地面上结起一层薄薄的冰,就是它们让这些狗摔成一团。
拉佩收起魔杖,嘴角多了一丝微笑,他终于掌握到魔法的真谛。
魔法并不是越强越好,而是在正确的时间、地点,运用正确的魔法,达到需要的目的。
现在是冬天,马内水气充沛,清晨时分总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这两个条件加在一起,就意味着很容易制造冰块。只需要很薄的一层冰就可以让这些狗滑倒,一旦它们滑倒,就再也构不成威胁。
“什么人?”
“干什么的?”
这时,从旁边的小屋内冲出来一群人,有仆人也有侍衞。
“是拉佩先生。”一个侍衞认出拉佩,道:“您怎么……”
“厅长大人醒了吗?”拉佩懒洋洋地问道,他随即又打了一个呵欠,此刻的他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
“还没醒。”那个侍衞连忙说道,他很清楚拉佩的身份,也知道昨天安博尔·诺德邀请拉佩吃饭,好像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谈。
拉佩点了点头,然后自顾自地走进房子,在大厅靠近壁炉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从椅子的高度来看,很明显是安博尔·诺德的座位。
“您要喝些什么吗?”一个年轻的管家走过来。
拉佩看了远远站着的那些仆人一眼,那些人的眼中充满胆怯和怀疑,他又看了看这位年轻管家,点头赞道:“你很有见识。”
紧接着拉佩又道:“给我来杯奶茶,牛奶多一些,糖少一些。”
拉佩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完全把这裏当成自己家。
“来两份,我的那份不要糖。”楼上传来安博尔·诺德的声音。
安博尔·诺德刚刚被叫醒,此刻正睡眼蒙眬,因为出来得匆忙,身上只穿着睡衣,不过他的这件睡衣比那位伯爵家的管家要好得多,至少可以出来见人。
看到拉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博尔·诺德倒也不恼,只不过他有些奇怪,拉佩怎么现在就来了?
如果拉佩已经搞到请柬,只要派仆人过来打声招呼就行,根本用不着亲自跑一趟。如果没搞到,拉佩应该到处找关系才对。
安博尔·诺德想不明,他干脆不去多想,直接在拉佩的对面坐下来。
“这是你要的东西。”拉佩从那只袋子裏面掏出请柬,随手飞了过去。
安博尔·诺德连忙接住请柬,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他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请柬,不过他相信拉佩不会骗他。
“花了多少钱?”安博尔·诺德连忙问道。
“钱回头再说,价钱绝对不便宜。不过我还有一笔账要和你算一下。”拉佩把椅子拉过来,道:“你有没有听说昨天马内出了件大事,一辆马车在大街上被击毁,车夫当场被杀?”
“听说了。”安博尔·诺德茫然地点了点头,突然他睁大眼睛,问道:“那不会是你的马车吧?”
“刺客是贾克卜的手下,其中有一个人是独眼龙,这个特征太明显,应该很容易查。另外一个剑客的实力不错,离高级只有半步之遥,这样的人在贾克卜的手底下绝对不会很多,也应该很容易查到。”拉佩说道。
“我会让人去查的。”安博尔·诺德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这以后再说,你先得帮我把这件事摆平。我和马内的警察系统没什么交情,偏偏我现在的身份特殊,上面不适合出面。”拉佩说出真正的目的。
安博尔·诺德犹豫一下,不过他马上就明白拉佩为什么找他。
刺客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安博尔·诺德邀请拉佩的时候出现,唯一的解释就是贾克卜的人并不知道拉佩的行踪,只能盯着他,是安博尔·诺德暴露了拉佩的行踪。
“人绝对不是我领过去的,我可以发誓。”安博尔·诺德连忙说道,他必须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我知道。”拉佩的语气非常平和:“如果我介意,也不会帮你搞这东西了。”
“谢谢。”安博尔·诺德这一次是真心感谢。
“你这裏有客房吗?昨天为了对付那两个刺客,我先是逃,然后反杀,一直打到十点多,之后我不敢回家,接着干脆搞定你的事,这其间都没睡过觉,累死我了。”说着,拉佩打了个呵欠。
“伯德,马上去准备房间。”安博尔·诺德朝着旁边的年轻管家吩咐道,紧接着他站起来,道:“你先睡,我出去一趟,和我以前的几个同学打声招呼,让他们帮忙把这件事压下去。”
这件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只要私底下把拉佩的秘密警察身份,还有塔伦的刺杀事件和贾克卜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解释一遍,那几个人自然会把这件事捅上去。
上面知道裏面的水这样深,肯定会把案子搁置起来,时间一长也就没人再会想起来,那些人甚至不会去求证,因为他们向秘密警察求证的话,就意味着拉佩的身份暴露,也意味着他们成了知情者,因此很可能会被秘密监视,没人愿意自找麻烦。
“你应该还没吃过东西吧?”安博尔·诺德问道,此刻的他看上去异常亲切。
“没吃过,我从昨天晚上一直饿到现在。”拉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的肚子扁扁的。
“伯德,让厨房准备一只烤全羊、一头烤乳猪。”安博尔·诺德很清楚拉佩的食量。
年轻管家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好在他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且安博尔·诺德手底下的那几个侍衞全都是大胃王,拉佩的胃口只是稍微夸张一些,还没到惊世骇俗的地步。
“我先去休息了。”拉佩站起来,他朝着安博尔·诺德笑了笑,道:“想听一下我的忠告吗?”
“洗耳恭听。”安博尔·诺德异常认真地说道。
“你想要办成那件事,首先得请一个好点的礼仪教师,还有借一辆好点的马车,身上的衣服也要换一套。昨天太过匆忙,很多事我忘了提醒你,离开之后才想起来。”拉佩完全是看在安博尔·诺德对他不错的份上,才说这些话。
“我有好衣服。”安博尔·诺德却感觉到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