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血晶虽能当成法力真元使用,可同时也会有煞力缠身,冲动道基。
便是最疯狂的魔道修士,也不敢常用。使用得越多,越是不妥。
可方才的交锋,庄无道从内抽取的真元法力,已经不下于一个四位三劫散仙的法力总和。
然而这位苍茫魔君,却毫无半点受血晶影响的痕迹。而那血晶本身,也毫无半点变化。似乎方才庄无道抽取的血元,根本就微不足道。
必定是仙阶以上高品级血晶无疑这样的东西,就是元始魔宗之内,也不过两枚而已。
而此时的庄无道,分明是已将一身法力,再次恢复到了顶峰之境。
一剑粉碎了素寒芳的纠缠,庄无道剑意就再次直指皇玄夜,不紧不慢,踏步行来。
此时赫然每走一步,地下就生出一朵赤红色的血煞火莲,面上的笑意,则越来越是残酷。
“皇道友还没答我,当初的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要把任某当成鼎炉?是自己真这么蠢,还是旁人教唆?还有那符冰颜,为何就偏选了你这个渣滓?本还以这女人,多少能有几分眼光来着。”
明明是平淡毫无起伏波动之声,听在皇玄夜的耳中,却觉是刺耳之至,有如尖锥,刺在他心中最柔软处。
面对步步逼近的“任山河”皇玄夜面色忽青忽白,悸意如潮,又不甘之至。只能是一步步的后退着,试图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嘴裏却是不肯有半点示弱,依然冷笑:“符冰颜乃雪阳宫弟子,与我何干?人家看不上你,自是有看不上你任山河的理由。自己无能,所以转而来迁怒本座不成?只是你似搞错了什么?符冰颜与本座一正一魔,并无关联。所谓鼎炉魔种,更是子虚乌有。是任山河你想太多了!”
却是在绝境之时,依然不曾踏入庄无道的陷阱,今日只要他一时冲动,承认了符冰颜与他有关,若是忍不住,借符冰颜来嘲讽对手,之后必定会是轩然大|波。
不止是雪阳宫,要被赤神宗发难,可能从此毁灭。惹动赤神宗,彻底追查此事,元始魔宗数千年的谋划,也很可能功亏一篑。那时他皇玄夜的处境,只会更为恶劣。
远处的素寒芳听在耳中,心情却是复杂之至,一时也不知自己,该是怎样的表情。
“子虚乌有?迁怒么?”
庄无道嘿然一笑,并不纠结,清冷的目光中,透出了更多的戏谑之色:“我猜皇道友,只怕也如那边的素仙子一般,以为任某这次杀不得你?”
皇玄夜轻“哼”了一声,并不言语,他确是这般想的。鼎炉魔胎,他现在完全据于下风。
这位“苍茫魔君”很可能从自己这裏,掠夺去一颗完美的魔种,一门顶尖的法域神通。就不信庄无道,不为之心动。
在这魔种成熟之前,他也不信对手,会拿他怎样。今日此间,唯一没有杀生之危的,就只有他与素寒芳两人。
然而下一刻,他就又听‘任山河’开口道:“不知太阴魔君,可听说过人棍与人彘?”
人棍与人彘?
皇玄夜的心中,顿时冰凉一片。人棍人彘,他身为魔修,又怎么可能不知?
所谓的人彘,就是把四肢的前端剁掉,封印修为,挖出眼睛,刺破耳膜,割去舌头,仿佛猪一般的模样,是一种残酷到了极点的刑罚。
他虽不好此道,然而元始魔宗内,却有不少魔修,喜欢这种把人变成“彘猪”的酷刑,用来折磨仇家与犯了错的灵奴。
至于人棍,那就简单得多,双手双足,全都削去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