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这副“马骨”居然自己撂挑子不干了。
赵显带着赵希,踱步走到严府的门口,严靖的家里跟大兴坊的严候府大不一样,家中不管是门口陈设,还是庭院的风格,都比大兴坊的严候府温馨了不少。
赵显身着便服,负手在后。
“去敲门。”
赵希点了点头,走上前去轻轻拉动了严府的门环。
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老头打开了院门,对着赵希道:“我家老爷说了,打今天起,咱们严府闭门谢客,贵客有事的话,过一段时间再来吧。”
赵希冷着脸说道:“劳烦禀报,就说肃王赵宗显驾到!”
说罢这句话,赵希转身,重新站回赵显的身后。
主从二人在严府门口,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始终不见严府大门打开,大约整整半个时辰以后,朱红色的严府大门这才缓缓打开,一个身着青色常服的中年儒士,面无表情的走到赵显面前。
“是什么风把肃王殿下吹来了?”
严靖的眼神凌冽,声音之中更是没有半点客气。
赵显愣了愣,然后耸了耸肩:“严尚书,本王似乎没有得罪你吧?”
“呸!”
严靖一口浓痰,吐在赵显脚底下,把有些轻微洁癖的赵显,恶心的眉头一皱。
更让赵显注意的是,这个严靖在冲自己吐唾沫的时候,目标分明是瞄准了自己的脸上,后来他才临时改了目标,吐在了自己脚底下。
他是怕彻底惹怒了赵显,给家里人带来杀身之祸。
赵显环顾了一下四周,语气有些感慨:“严尚书这是什么意思,当时本王去严候府招揽你,该给严家的好处本王爷都给了,你自己也亲口点头,答应跟本王在朝堂上同进同退,怎么到了现在,却对本王视若仇寇?”
不提这个倒还好,一提这个严靖顿时火冒三丈,他对着赵显低声吼道:“当初,本官同意与殿下同进退,目的是为了在朝堂上与陈相等人争权!”
“可是眼下,你居然造反了!”
赵显勉强一笑:“严尚书误会了,本王并没有造反。”
严靖嗬嗬冷笑:“前天夜里发生了什么,殿下心裏比本官更清楚,那时候本官虽然被软禁在了家中,但是对于临安城的大动静还是略知一二的,不得不说肃王殿下做的漂亮,短短三天时间,当朝就悄然换了别人!”
赵显皱起了眉头:“且不说本王算不算造反,那一夜兵变的确是真的,只是严尚书明明押中了注,为什么不低头拿钱呢?”
严靖冷冷一笑。
“殿下,这世上总有些人,是不只为了名利而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