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把你的二夫人给关起来了。”
最后,肖绛深吸了一口气,干脆直入正题,省得高闯再乱猜。
“她到底做了什么?”高闯蹙眉,“以你这嘻嘻哈哈,对后宅的事完全不关心,得过且过的性子来说,若非十恶不赦,你不会这样公然撒破脸的。之前,我记得魏老夫人还在王府里住了几天?”
要不要这么了解了我啊,男人!
肖绛心里吐槽,嘴上却说,“小魏氏和魏老夫人联手犯下了一个大错,关乎于我,也关乎于王上,关乎于我们的未来,所以我就先做了基本处置。最后的决定,就等王上回来再定夺。”
高闯立即坐直了,显然格外认真起来。
“于理,魏老夫人是臣,却也是长,你把她的事留给我处理是对的,免得你中间为难。但小魏氏虽是魏家出身,却只是妾室,你身为王妃,怎么处置都要按你的意思来,倒不必问我。”
“我是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她,就等你回来商量商量,毕竟她可是您老的‘女人’嘛。”肖绛明知道高闯并不在意,却还要故意吃个飞醋,撒个小娇,“不然燕北人会骂我是妒妇。”
而她那小模样儿,哪怕高闯的心思都在正事上,也不由得痒痒了下,斜了眼睛问,“你难道不是吗?”
“必须是啊,天下第一大妒妇。”肖绛大言不惭说,“你有小老婆,我见一个弄死一个,见两个弄死一双,以后再敢有,我就逃到你找不到地方去。”
这话本就是半真半假的开个玩笑,可高闯却吓了一跳,再度把她抱到自已膝上,“你哪儿也别去,就在这儿说。”
肖绛感受到高闯的真实情绪,心里像泡了蜜,要很努力才能保持住理智,慢慢把大小魏氏要害她失去生育能力的事说了。
既然要告状就告全套,把魏老夫人来府后的种种作为,也都一并上报。
最后说,“这件事的主导不管怎么说都是魏老夫人,但背后撺掇的,必定是小魏氏。可是这方面语气还不足够,需要魏老夫人的口供,只春妈妈的口供是不行的。所以我才不知道要怎么处置,等你回来听你的意思再说。”
她尽量轻描淡写了,但因为是被抱坐在高闯腿上,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怒气。
他的身体由柔软自在变得僵硬无比,仿佛气息灌注进一张拉开的弓里,随时就要射出死亡之箭。
或者,很快就要崩断。
肖绛连忙扳过高闯的脸,在他鼻梁上吻了下,“说好了不要生气的,因为她们虽然恶毒,但老天有眼,我完全没有受到伤害。还因此把魏老夫从王府里请出去了,倒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小魏氏毕竟是王府的人,不能让她离开,就关在桑扈居里,请刘女看着她。”
“居然用了刘女。”高闯终于开口,有点惊讶。
刘女什么水准,大高手看管无用的妾室,到底是什么情况?
肖绛见他开口,暗松了口气。
他保持沉默才可怕,肯说话了,就不至于气到自已。
于是肖绛就站起身,到自已的书桌那边,拿出几张叠好的字条来,“这是这些日子,刘女隔三差五让千花捎带过来给我的。除了我,没人看过。我按日子排好顺序了,你看看吧。”
高闯迅速看了几眼,眉头皱得更紧,眼神也更深了,“你做得好,先这么关着吧。”最后他说。
然后就闭上眼睛,像老僧入定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