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儿几个丫头一堆儿人手一个剪子,剪窗花,小翠儿不会剪,便蹲在火盆边上,专心致志的摆弄她的烤红薯跟苞米。
一边摆弄还一边振振有词的嘟囔着,“都别吃,让你们不帮我弄,等我烤好了,馋掉你们的大牙。”
听着让人忍俊不禁。
而杜芸肖氏几个则坐在热炕头上,玩儿嘎啦哈。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杜芸成功从青铜晋升到了白银。
虽说进步不大,但还是很有成就感。
而家里目前唯一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小孩子——小宝儿,精神头好的很,趴在窗台上,看着哥哥姐姐们在院子里嬉戏打闹,小手跟着舞动,兴奋的呀呀叫着。
见状,杜三娘忍不住说道:“明年,明年就热闹了,小宝儿就有玩伴儿了。”
闻言,肖氏回头看向小宝,颇有感触的说道:“看着孩子们一茬一茬的长起来,真是感觉自己老了。”
“可不,这人啊,就跟割韭菜似的,一茬又一茬,总会有新芽冒出来。”杜三娘接着她的话说道。
何氏看着她们,抿着嘴笑,“你们在我面前还敢说老?”
闻言,杜三娘连连摆手。“可不敢可不敢。”
十足的俏皮。
到了深夜,跨年前的一个时辰,姑娘们收摊,面板摆上,饺子馅端上,开始包饺子。
那边迎新的鞭炮响起,这边热腾腾的饺子出锅。
新的一年正式开始。
大年初一,串门拜年,吉祥话就跟不要钱似的,顺嘴往外冒,一上午走下来,脸都笑僵了。
初二,外嫁的姑娘回门,何彩凤全家回来了。
吃喝热闹过,杜芸让小翠儿收拾出一间屋子,强留何彩凤一家多住一宿。
当娘的惦记孩子的心思,她懂。
半夜,杜勇急慌慌的敲门声撕裂了夜空的宁静。
杜芸连忙穿好衣裳,敲开了罗不素的房门。
当几个人赶到时,只见何氏脸色惨败,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何彩凤守在一边哭成泪人。
“前几日,她的脸色就不是很好,我想着出了正月让你看看,都怪我,要是早一点让你看一下就好了。”杜芸自责的说道。
闻言,何彩凤猛地看向她,“你说什么?我娘前几天就不舒服了?那你为什么不找大夫看看???”
“我......对不起。”杜芸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是该怪她,想着快过年了找大夫看不吉利,便耽搁了。
要是当时就让罗不素给看看,兴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事儿了。
“当初我就不同意生下这个孩子,我娘这么大岁数了,怀着孩子太危险了,前些年俺村就有一个例子,结果.......”
何彩凤捂着脸呜呜痛哭。
见状,何大军过去,“阿姐,大夫来了,咱娘不会有事的,你先别哭,一会听听大夫怎么说。”
“不哭?那是我亲娘,我能不哭吗?”何彩凤想也不想的推了他一把。“咱娘苦了一辈子,这刚享了点福就.......”
见状,杜芸朝夏菊使了个眼色,夏菊会以,扯过棉巾拧干了递给她。
“何姑奶奶您擦擦脸,罗大夫医术高明,有他在老夫人不会有事的。”
何彩凤慢慢冷静下来,接过棉巾,擦了擦眼泪,忧心忡忡的看向何氏。
罗不素收回手,看向杜芸说道:“气血虚亏,简单的说就是孩子的生命力太盛,母体营养跟不上,导致孩子在不断的吸食母体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