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漆不比现代,也不算什么真正意义的漆,但本着有聊胜于无的心态,杜芸很知足。
那些没有补救比较的柜子被她拆下来,将木板一块一块仔细收好,堆在窗边,刷上漆,一块一块摊开了在阴凉处自然阴干。
这些做完了,也该开门了,为了防止自己的容貌引起围观,杜芸去到后面,裙摆掀起到小腿,光着脚跳进水池子里,将昨天的脏水一桶一桶的淘出来。
得亏这些水没什么大的污染,除了脏没旁的问题,可以安心的倒在不远处菜园子里。
不多时,小翠儿跟苏云春也过来了,又过了一会儿,瞎眼婆婆跟英花也过来了。
苏云春拿了绣线去到屋里,开始她的工作。
帮晌午的时候,苏云春送过来一个面纱递给杜芸。而她自己也围着面纱。
杜芸直起腰,接过面纱,一边带上一边说道:“这样也不是办法,要是有官兵来了,也不好说。”
闻言,苏云春倒是不是很在意,“也没你说的那么邪乎,回头买点胭脂水粉回来,修饰一下便可。”
“你会易容?”杜芸一挑眉。
闻言,苏云春不由得苦笑,“你还真看得起我,我哪里会,化个妆还是会的。”
“哦。”
好吧,是她草率了。
结果还真被苏云春的乌鸦嘴说中了,她们正在说着话,街巷内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便是检查居民证的声音。
见状,杜芸连忙拉着苏云春躲进柜子里,得亏把那个破旧的大衣柜里。
“他们会不会发现?”苏云春紧张的看着杜芸。
杜芸冲她比了一个嘘,“别说话。”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
比起苏云春,该紧张的应该是她,苏云春倒是好说,顶多是被抓回去继续当她知州夫人,而她呢,一旦被抓,那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很快,官兵进了院子,瞧着狗哥头上的孝布先是一愣。
狗哥随即红着眼眶解释说:“我妹子先前在赵府当差,一把火人没了。”
那官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半开玩笑的说道:“那你还有闲心收破烂?”
狗哥一边抹着泪一边说道,“总得活着不是,你也看了,我这俩儿子都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不挣钱怎么整?”
倒也是,官爷没再说什么,只例行的查了一下,便带着人走了。
待官兵走后,狗哥长长的松了口气,好险。
这个小插曲也给一行人一个警示,并不是逃出来就安全了,官兵随时可能会来。
谁能保证下次会像这次一样幸运呢。
下午,关业半天,狗哥带着盛五哥俩收拾东厢,苏云春继续去绣她的衣裳。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东厢收拾好了。
按照杜芸的设想,地面铺了地板,斑驳的墙壁用碎花布妆点一下,坐榻上铺上同色系的碎花布,一股小清新的田园风格油然而起。
“好了,今个儿就到这吧,这段日子大家也累够呛,狗哥,一会你去买点橘肉,晚上咱们搞个团建。”
闻言,狗哥一脸懵,买酒买肉她懂,但这团建是什么?
“就是吃饭。”
说罢,杜芸转身去到屋里,“英花,一会儿你跟狗哥一起吧,去买点棉花跟棉布回来,这我们三个连个被褥都没有,眼瞅着就冷了,没有被褥还不得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