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见了她,未开口眼泪先下来了,她捂着嘴眼泪顺着指缝汹涌而出,眼神中诉说着无尽的委屈。
杜芸往前迈了两步,轻轻抱住她。
“好了,不哭了,我回来了。”
“长姐,你去哪了啊,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杜芸哭着问道。
那语气就像是在外受了委屈,终于看到家长一样。有埋怨有委屈,也有依恋。
翠妮儿走过去,拍着她的背,哄道:“好啦,别哭拉,她不是回来了吗,时间紧,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
另一边,云水村。
“娘,你说自打杜芸走后,翠妮儿跟咱家鲜少有往来,平时我也没看她跟杜鹃关系多好,这个节骨眼上,她咋寻思来找杜鹃了呢?”
娘俩坐在暖烘烘的炕上,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说着话。
何氏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心里也没底啊。”
“我觉得有点反常,翠妮儿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什么家里忙不开找她帮一天忙,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何金凤的心里惴惴不安,现如今她们的日子好了,一家人住在这气派的房子里,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倘若真是杜芸回来了。
那依着她的性格,她会轻易饶了她们吗?
肯定不会。
杜芸肯定不会放过她们的!
“娘,您得想想办法啊,现如今,我当家的跟大军俩人弄那菜圃,一天一两多的进项,可不能毁了啊。”
自打杜芸走后,她们等了一个多月,直到确定杜芸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这才开始有动作。
可不能因为杜芸回来而让这一切都打了水漂。
那低矮的土房、受穷的日子,她可不想再回到从前了。
何氏:“你怕什么。望祖可是何家的根,这家业理当望祖继承,她杜芸就是再能耐还想跟她叔叔抢这产业不成?”
“哎哟我的娘哟,你咋这么天真呢,这家是谁的?是杜勇的?不是把,房契上可是写着杜芸的名字,跟咱家望祖有啥关系。杜芸要是真回来了,咱就得乖乖的把房子让出来。”
何金凤这话倒是提醒了何氏,这舒坦日子过惯了,人也秀逗了,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思及此,何氏抓起柜上的衣服,一边下地穿鞋一边穿衣服。
见状,何金凤连忙跟上去,问道:“娘,你这是要干啥去。”
“去衙门。”
说罢,何氏推门而出。
“不是娘,你去衙门干啥。”
何金凤穿上鞋追了上去。
“过户,那杜芸如今是朝廷钦犯,她的家产自当腾出来,哪有朝廷钦犯还有家产的。”
“那我跟您一起去。”
娘俩去到前院,叫来老葛,让他套车,准备去镇上。
这老葛是何氏的一个远房表哥,自打四宝走后,她便把老葛找来了,一个月几百个铜板,给老葛答对的乐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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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后,起先何氏还挺好,过了一个多月就变了,对咱爷也不像从前了,还不让我去菜圃了,如今菜圃的买卖都是何大军跟何金凤她男人在管。”
“长姐,你赶紧回来吧,不然你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就要落到何氏的手里了。”
杜芸:“你别慌,再等等,我肯定不会让何氏这么猖狂,对了,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