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了,杨先生,你的那位叫天野月子的日本女友,刚才被白云公司的董事长举报是几个月前白云公司发函的诈骗犯,现在已经被抓获。”
“因为你和天野月子的关系,我们希望你也跟我们一起去警局做一下证词。”
听到耳边的这番话,我感觉到整个人都被雷电劈中了一般。
月子是诈骗犯,这怎么可能?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光。
大脑稍微想了下,我就知道这是李金名的阴谋。
李金名早就知道这一次他们追月子追到我家来下了重手,还招来了警察,是一次重大失误,所以他们索性先下手为强。把月子以诈骗犯的罪名告了上去。之前他就压根没有相信月子会成为她的人的话,他只是带走逼迫月子自己承认自己是诈骗犯而已。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渐渐地凉了下去。
没想到李金名居然没有私下对月子出手,而是交给了警方,这下子,月子真的有麻烦了。
至少,她会因为之前帮我拉生意的问题上法庭。
虽然有可能胜诉,但是,这件事毕竟是月子下手在先,是她先帮我拉了客户,可以说,所有的证据都是一清二楚。
现在的行驶,对她完全不利。
如果月子真的被控告是诈骗犯,那么,她的一生就毁了……
因为我,月子毁了她的一生。
我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褪色,街道、房屋的颜色都在渐渐地凝结,最后变成了黑和白两种颜色。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的警车,也不知道民警对我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在公安局的门口。
我就那样被民警带进了派出所,这是我一生中第几次来到派出所,我自己都记不清了,但是这一次,真的是我心情最沉重的一次。
因为,被带到派出所的,除了作为证人的我,还有因为被指控诈骗罪而被逮捕的月子。
当我隔着玻璃看到披头散发的月子被民警压进了医务室,似乎是因为她身上受了点伤,所以要先进行紧急处理。
而我则是被带到了审问室,在裏面坐着等,有两名守衞员看着我。
不一会儿,李金名他们也被带来了,只不过,他们并不是被压进来的,而是风风光光地走进来的。
看到李金名,我当场就暴走了。
“李金名,你他妈的个畜生!你对月子做了什么,啊!?”看到李金名,我当时就想搬起凳子砸过去,但是却被守衞员给拦了下来。
李金名也是退开了几步,跟我保持距离。
“杨建东,你给识相一点。你敢用那女表子让我们公司亏损,现在能让你坐在这裏已经算便宜了你!要是我不客气就早找人把你给玩死了你信不信?”
“把我玩死?可笑,你算什么东西?有本事我们找人干一架,看谁看得过谁?”我怒气冲冲地朝着李金名吼着。“李金名,我告诉你,我已经找好了道和谐上的人,就算你今天能活着走出派出所,你也别想活到明天!”
被我这么一威胁,李金名也是脸上铁青,他顿了一下,然后看着我,无所谓地道:
“好啊,我等着看。不过,那女表子出卖了我,让我公司亏损这事可逃不掉。我看到底是她陪我5000万还是你杨建东陪我5000万!”
“赔5000万?笑话。李金名,我说你有脑子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月子出卖你?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有本事,你就去找材田公司的人来作证!”
我对李金名的话反唇相讥。
看李金名的样子,我知道他现在忙于月子的事,似乎还是不知道他的公司已经大祸临头。
因为看到我和李金名言语不和,怕我们吵起来,守衞员就把我给我带了出去,让我到外面的长廊上站着等月子疗伤回来再进行审问。
我一言不发地就走了出去。
守衞员问我要不要抽烟,我随便要了一根,抽了起来。我平时根本不抽烟,但是现在情绪激动,稍微抽个烟算是排解一下。
守衞员走上来,笑着说:
“真搞不懂你们现在企业整体搞些明里暗里的斗争。有钱嘛,大家一起赚,非要闹成这样子,也没意思,对吧?”
我抽着烟,没有说什么,守衞员懂个什么,我也不跟他废话。
拿出手机就直接拨通了田德光的电话,询问对白云公司的打压情况。
田德光似乎很忙,对我说,目前公司已经通过以几家合作公司的名义向白云订购了大量的货,白云那边还不知道我们,只以为是占了便宜。
我说做得好,必要的时候再提高收购价,放点水,让他们把将来几年的生意都接了,到时候打官司赔得他们箱底都不剩。
田德光笑着对我说:“杨董,以前我觉得你是个很随和的人,现在,我倒是觉得你……真是个疯子。”
那时候我真想笑着说:“要是你看见我现在在派出所和李金名对峙那就更觉得是疯子了。”
可是这话我终究没有告诉田德光,而是笑了笑就挂了电话。
我挂了电话,吸了几口烟,平复了一下心情,刚转头,就听到了脚步声,只见头上包着小块纱布的月子,正被两个守衞员一瘸一瘸地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