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放下握着弓箭的手,撸了撸身边踏雪的鬃毛。
方才徐钦转身逃跑的时候,她就打了一声呼啸,将踏雪召唤过来,她的弓箭就放在踏雪身上。
凌箭恍惚回过神,看了看徐钦那把卡在树身上的大刀,太抬脚朝徐钦的尸体走去。
徐钦的尸身上只有两道伤口,一道伤口在他左眼的眼皮上,十分细长的一道伤口,从左至右,从上往下,从太阳穴到他的眼角,直接划开了他的眼皮。
就是这么一道看起来吓人的伤口,徐钦之前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甚至于在鲜血灌进眼睛里,让他左眼失明的时候,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左眼上有这么一道伤口。
这样的伤口不可能不痛。
凌箭朝虞卿的右手看去,却没能看见她原本贴在掌心的那把薄如蝉翼的刀片。
在徐钦转身要跑的时候,她就已经将刀片收了起来。
“刀片上抹了我也不知道的东西,会让人被伤到的地方失去痛觉。”虞卿看出他的疑问,直接坦白说了出来。
没有痛觉,所以徐钦才不知道自己左眼上面的伤。
凌箭愣住,忍不住问道:“你就这么告诉我,不怕我说出去?”
“说出去又如何?能防得住吗?”虞卿轻笑一声,没有丝毫自大的神色,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不过,她没有说的是,这刀片的原主人将刀片送给她的时候,她还格外嫌弃来着。
凌箭哑然,对于虞卿的话无法反驳。
片刻后他长舒了一口气,低声道:“总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