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从楼下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你在那里干什么？为师之前教你的东西都忘记了？明知道为师今天会过来，你不下来迎接为师，还躲在楼上和你养着的那些玩物厮混？”

一连串的呵斥声传上来，丝毫没有要给姜柳在这些人面前留面子的意思。

而姜柳，像是早就习惯了这些，脸上之前生动的表情全都消失，只剩下一片麻木，她没说话，只是将打开了一点的窗户猛地一下用力拉上，而后转身就往房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停下来，看向虞卿，“在那个老不死的离开之前，你们最好就躲在这屋子里哪也别去，否则招惹了他，我也保不住你们。”

等她拉开门，已经走了出去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又道：“还有，本圣女如今之所以保住你，是因为你救了姜溪，如果没有姜溪，对于本圣女来说，你和那些人也没有什么差别。”

说完这些，姜柳就轻哼了一声，像是总算是将心里憋着的话说出来了，心情也好了一点，甚至笑了一下。

但是在她转身往楼梯那边走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瞬间收敛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麻木。

在姜柳出去之后，虞卿和赵闫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而是在听着姜柳那边的动静，能听见姜柳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已经停了下来，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始终没有出声说话。

紧接着就有一连串的脚步声走了上来，其中有几道脚步声十分轻盈，都是练家子，但是夹杂在这几道脚步声里，却有一道脚步声格外的沉重，虞卿甚至能够听得出来这人在走路的时候会微微拖着步子走。

想来应该就是那个长老的脚步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