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一愣，抬眼看着他，眼里都是震惊，似乎没有想到燕南会这么说她。

可一对上燕南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就又飞快垂下了眼睫，眼里“吧嗒”一下，砸落了眼泪，她抽噎道：“奴婢知道奴婢笨，奴婢也不想祸害耳冬姑姑的，但耳冬姑姑是个好人，如果不是她，奴婢早就被人欺负死了……”

“若是耳冬知道自己护着的是一头白眼狼，也会觉得恶心吧。”燕南轻叹了口气道。

小宫女身体僵硬，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形容自己，“大人，您说的白眼狼……”

“本官说的就是你。”燕南冷哼一声，手腕一抖，将长剑收了回来，他从怀里拿出一块锦帕来，锦帕上面还绣着两个字，赫然就是“耳冬”二字。

就在他想要用锦帕擦剑的时候，手一顿，又还是将锦帕收了回去，干脆就扯了袖子这么擦着刚刚长剑触碰过小宫女的地方，神色动作就像是刚刚他的剑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那锦帕可是耳冬亲手给他绣的，他可舍不得用来擦剑。

小宫女强忍着眼泪想要辩解什么。

可就在这时候，耳冬拿着药酒回来了，远远的她就看见了这边，也正巧看见燕南将长剑从小宫女下巴底下收回去的动作，当下脚步一顿，紧接着看见燕南扯了袖子在擦剑，她才又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过来时，耳冬瞥了一眼地上的小宫女，才朝燕南问道：“你在干什么呢？”

“擦剑呢。”燕南一见她回来了，就立刻站了起来，嘻嘻笑着，问道：“这小宫女是跟着你做事儿的？”

“嗯。”耳冬应了一声，蹙眉看着地上的小宫女，问道：“采耳，你这是怎么回事？”

“她叫什么？”燕南愣了一下，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