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茹茵说了一句,“定王爷留在这宫中也快十年了,宫中日子孤寂,让他回封地去,也能过的好一点。”
这话听在苏谦阳耳中就不对味了,于是苏谦阳还压着那醋劲反问她,“{宫中日子孤寂?”
蒋茹茵点点头,“是啊,一个人关在青玄宫里,都没有一个说的上话的人,就算是再闷的人也会受不了。”蒋茹茵的口气很如常,就是对定王爷被关在青玄宫十来年这件事做出一个评定,寻常人被这么关十来年,谁受得了。
但苏谦阳听成了另一个意思,她在心疼他,心疼他孤寂十年。
这种想法生出来就不得了了,一股醋劲直接冲了上来,苏谦阳看她神情自若的样子,声音中透着慢慢的酸味,“怎么,你心疼他了。”
本来他这样说了,寻常情况下蒋茹茵应当是笑着说没有,撒个娇,这事即刻就能过去的了。
可她现在不是什么寻常情况下,她几天来都没睡好,越到临盆噩梦多晚上半夜醒来腿还胀痛的很,她现在脾气很差。
于是,在听见苏谦阳这么说一句,其中的吃醋她直接忽略了,满满的都是对他这句话的反感,“皇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茹茵口气冲,苏谦阳也就对这个心里更是让不过去了,于是,他的脸色有些微沉,“朕能有什么意思,你不是觉得关了十来年对定王爷来说是很孤寂么。”
“臣妾本来就没有说错,难道关一个人十年不会孤寂么,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长年累月下去,难道不闷么。”蒋茹茵即刻反驳,她哪里说错了,为什么要和心疼扯在一起。
苏谦阳一听,她还重复一次,这还不是心疼么,那醋劲又蹭蹭蹭往上升了。
往往人吵架的时候通常都没什么理智,更何况如今是一个吃醋了的对上脾气不好一点都不想和缓下来的。
这战火一下就蔓延开来了。
蒋茹茵直接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扶着肚子瞪着他,“皇上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
苏谦阳也站起来了,“朕是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么,你这么关心定王爷干什么。”
“是皇上您问臣妾的,臣妾回答了您的话您还说不对,您这就是无理取闹!”
“朕哪里无理取闹了!”苏谦阳的脸微微泛红,被气的,这辈子还没有这样吵架过,“朕这样问你错了么,你为何要生气。”生气难道不是心虚的表现么。
“皇上您还不无理取闹么,提起这个的是您,又不许臣妾说半句是不是,那您为什么要问臣妾,您心里不是也赞同长公主说的话么,为什么臣妾就不能点头了,您这就是对臣妾有成见!”蒋茹茵声音高了上去,一吵起来,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注意力全转移了,走到床边恨恨的回驳。
“你赞同了,为何还要说后面那些话,你心里就没有一点觉得定王爷可怜了”
苏谦阳这会脑海里的反应已经全绕在这一句了,别看女人吃醋起来能闹翻天,男人吃醋起来,同“臣妾何时说过定王爷可怜了,难道臣妾有说错么。”蒋茹茵觉得他理解的太不可思议了,怎么自己说定王爷关着很孤寂就是可怜同情心疼他了,这种非要扯上关系的感觉,让蒋茹茵越加的厌恶。
她这前半辈子,有多少次的事情都是和三皇子定王爷分不开,出嫁前,出嫁后,入宫之后更是如此,许容华挟持她的最大原因,也是因为定王爷。
如果说蒋家还和定王爷当时谋反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也认了,可这根本就没关系,她行的端做得正,为何次次都要牵扯到她,到现在皇上听她多说一句都觉得自己是在意定王爷。
蒋茹茵怒了,看苏谦阳也一脸生气,直接上了床,把那帷帐一拉,“皇上您真是太不可理喻了,您走吧!臣妾不想和您多说!”
说完,留给他的就只剩下飘动的帷帐了。
苏谦阳站在那面色铁青,没动...
屋外,陈奉和冯盎对看了一眼,吵完了?
冯盎摇了摇头,这也没开门的声音,皇上和娘娘是和好了么,可刚才吵的这么大声,他们外头都快听清楚吵什么了,一下子就和好,也不太可能啊。
外屋子里的许妈妈等人更是疑惑,但每一个人敢推门进去问的,内屋中的灯还没灭,这气氛静谧的,有些可怕。
忽然间,内屋子的门打开了,苏谦阳黑着脸出来,直接到了门口,看了陈奉一眼,陈奉硬着头皮问道,“皇上,这是要去哪。”
苏谦阳抬头看了一眼昏暗的天,沉声道,“去青玄宫。”
外屋中许妈妈她们一听,顿时神情都有了变化,许妈妈朝着内屋看了一眼,苏谦阳已经带着陈奉离开了。
内屋中帷帐内一点动静都没有,许妈妈担心蒋茹茵,走进去拉开帷帐,蒋茹茵屈膝坐在那,眼眶有点红,神情里带着些委屈...
苏谦阳直接去了青玄宫,就是有这样的一股子力趋势着他去青玄宫,到了宫门口,让守着的侍卫开了门,昏暗的屋子里,床边那一抹身影都显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