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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殷玄蔺的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后背肩膀因摩擦擦烂的皮,相较于胸口处的伤简直不值一提。
平秋荣蹲在殷玄蔺的身前,匆匆擦了擦手道:“药箱里的伤药不够,我再去取点。”
“等等。”就在平秋荣端着装满血色纱布的盆要出去的时候,却被殷玄蔺叫住了,他紧紧握拳忍着疼痛咬牙道:“劳烦大夫别从正门出去,如此脏污之物,莫叫她污了眼。”
“……”平秋荣闻言顿时停下了,有些无奈笑了笑道:“那位小姐是将军心上人吧?”
“将军受了这样重的伤,不借此机会叫她怜惜一二,怎还躲躲藏藏?”平秋荣扯着嘴角笑道。
“如此卑劣手段,岂是男子所为。”
“不必。”
殷玄蔺闭了闭眼,语调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要的不是怜惜……
平秋荣听着这话顿时肃然,暗暗点头转身从后门出去取药去了。
负手站在旁边目睹一切的傅朝华,便是心中再有不满,在此刻也不免心生动容,垂眼望着那握紧拳头坐在床边的男子,忽然升起了几分敬佩之情。
平秋荣取来药便开始着手为他上药,一边上药一边忍不住嘟囔:“伤口原是恢复的不错,不好好躺着怎还四处乱跑,瞧瞧这撕裂的……”
“更为严重了,你怎么忍得住?”平秋荣絮絮叨叨的念着,像是在气恼病人不听话似的。
殷玄蔺全程一声不吭,只是那攥紧的拳头指关节隐隐泛白。
等到擦干净伤口上完药,在殷玄蔺的脚边已是多了两盆血水了。